是一个破柜子而已,不是吗?你可以相信我说的,也可以不相信。但你之后想再进有求必应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她轻飘飘地说。
马尔福沉默了好一会儿,空气似乎都跟着凝滞了起来。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马尔福咬着牙绷紧脸,恶狠狠地瞪了米凯莉亚一眼,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正在修理它。”
修理它?米凯莉亚一边吃糖一边奇怪地想,他是想要把邓布利多打晕后塞进消失柜里吗?
“我知道还有另一个消失柜,就在博金—博克里,我拜托博金保管好它,等我修好有求必应屋里的消失柜,就能在它们之间连接一条通道,然后——”马尔福深吸一口气,“——外面的人就能随意进出霍格沃茨了。”
“也就是说,你真正的计划是往我的学校里运输食死徒?”邓布利多低下头,俯视着他,“好让他们一起杀了我?”
马尔福抖得越来越厉害,那种绝望的表情又一次出现了。
“我必须得想办法……我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
他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好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彻底失控。
邓布利多背过手去,在办公桌后缓慢踱步。
“这个办法倒是比别的要机灵得多……在我说出我的想法之前,你能先告诉我一件事吗,德拉科?”他慢悠悠地说,“告诉我,你是怎么和校外的罗斯默塔夫人保持联络的?要知道,我们现在对每一封信件都严格把关。”
“这重要吗?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们之中迟早有一个要玩完!”马尔福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说。
“是的,这很重要。”邓布利多发出一声叹息,“我需要知道我们的安保措施还有哪些隐患,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学生们的安全。”
马尔福显得有些烦躁。
“用两枚可以在上面传递信息的魔法硬币就行了。”他说,“就像去年那该死的邓布利多军一样——啊,正是那个泥巴种格兰杰给了我灵感。”
米凯莉亚一下把硬糖咬碎了。
“不许那么叫她。”她冷冷地说。
“哈,一个称呼而已。”马尔福短促地笑了一声,“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说得对,德拉科。”邓布利多和蔼的声音中竟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涉及到最基本的礼貌问题,我想你该改改这一陋习了,我的孩子。”
马尔福不服气地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不过这确实是一种聪明的做法,”邓布利多望向办公室那精致的半圆形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魔法硬币……安全、便捷又隐蔽……我明白了。”
他停下脚步,微笑着马尔福对视。
“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做出这些危险的举动吗?”他说,“众所周知,伏地魔是一名优秀的摄神取念大师,我怕他会从你的记忆中看出端倪,发现我和你走得太近……那样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德拉科,我只能假装不知道这一切,叫西弗勒斯去弄清你的一举一动。”
马尔福发出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嗤笑。
“可你终究还是和我坦白了一切,不是吗?”
“是啊,”邓布利多说,“所以我想,你得加强你的大脑封闭术训练了——为了你自己的生命着想。”
米凯莉亚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别开目光。
“到我来说说看法的时候了。”邓布利多若无其事地说,“我得告诉你,德拉科,你不会死,甚至在我和西弗勒斯的帮助下,你可以很好地完成你的任务。”
听了他的话,米凯莉亚呆坐在那儿,移回目光,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斯内普则站在阴影之中,脸上出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
马尔福张开嘴,愣愣地望着邓布利多。
“你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邓布利多伸出枯黑的右手,放在灯光下,细细地打量它,“看见这只手了吗?我中了一种不可逆转的诅咒,它正在缓缓侵蚀我的身体……也就是说,我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他转过头,像往常那样平静又温和地看向他们,重复道:“是的,我就快要死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夹杂着悲伤击中了米凯莉亚,她直起背,一下坐立难安,喉咙干涩,里面好像灌满了沙砾。
“我可以想办法保护你,德拉科。”邓布利多接着说,“你不是杀人的料,孩子,你的灵魂还是干净的,它不值得为了我这样又老又不中用的身体染上污点。”
让米凯莉亚愤怒的是,马尔福听了这些话,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惋惜,甚至两眼冒光,急切地问:“你有办法?你要怎么做?”
“你怎么敢?”米凯莉亚火气直冒,又一次抡起拳头,对准他的鼻子砸了过去。
熟悉的触感并没有传来——斯内普一挥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