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下,如同吃中药一般艰难地大口吃饭,如同吞石子一般用力地下咽。
“吃快点,磨磨蹭蹭干什么?”父亲见我速度变慢吼了一嗓子。
我手一哆嗦打碎了碗。
“柳姨,再给他盛,盛三碗,早知道我应该提前饿上他个五六天!”父亲恶狠狠地吩咐柳姨。
父亲用这种方式解决了我的吃饭问题,自那以后我每顿都会像完成任务似的咽下两碗饭,只可惜这种方式对我根本不奏效,我依旧还是瘦得像是一根在风中摇晃的竹子。
父亲讨厌我遗传自母亲的白皮肤,她说女人白是优点,男人白是耻辱,他常常硬拽着我去海边晒太阳,可是我的皮肤依旧如纸一般白,白得看起来病恹恹,白得惹他一次次地唾弃。
我又何尝不讨厌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