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只能留在府里养伤,而这个贱婢所出的私生子竟然大出风头,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气恨,不禁扭紧了手中的帕子。
傅寒青倒是觉得心里一松。
他自己战功赫赫,不嫉妒池簌这点微薄的功劳,反倒觉得,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从应家搬出去,不用总在应翩翩身边晃悠了,实在是好事一桩。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池簌却笑了笑,说道:“多谢陛下隆恩,但请恕小山难以领受。”
此言一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他身后的内侍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只听他沉沉地道:“怎么,你嫌朕给的官职小了?”
池簌道:“回陛下,不是,而是难舍夫君,不愿断离。”
皇上:“……”
太子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不禁摇了摇头,对池簌说道:“韩小山,你怎地这般糊涂,你堂堂男儿,生于世间,既然有此本事,理当建功立业,怎可甘愿似妇人一般待在内宅中?难得父皇愿意
给你恩典,你眼下不珍惜,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他还有句话不好说,就算应玦当真容色过人,韩小山舍不下他,等到自己升官建府,想要什么样的美人,环肥燕瘦还不是轻而易举,众美围绕,总比守着这一个强吧。
再说了,应翩翩自己以后总得娶妻呢,男风虽然盛行,但男妾不能诞育子嗣,终究只是玩物。
池簌的语气却很认真,就仿佛他说的一切都发自肺腑似的:“多谢殿下提点,但我胸无大志,不喜功名,只爱应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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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随着反派阵营不断扩大,您已经可以躺赢了!请宿主再接再厉,建设阵营,色/诱更多人堕落!】
应翩翩:“……”
他忍不住看了池簌一眼,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浅笑殷殷,眉眼温柔,应翩翩突然觉得有点手痒,一时很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应翩翩都扛不住,其他的人更是被池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安国公好歹也是他爹,虽然对这个诡异的儿子诸多畏惧,此时也忍不住呵斥道:“放肆,韩小山,你怎可在御前口出此等不堪之言!”
池簌道:“真情流露,何来不堪?”
安国公一噎。
眼看好端端的一件事闹成这样,皇上冷哼了一声,道:“不堪大用,既然你执意不愿,那此事作罢,你便在应家的后宅之中待着罢!”
天子喜怒之间,可令乾坤翻覆,皇上方才短短的两句话,池簌便是乘云直上,前途无量,而此时一语,又等于彻底断送了他的未来,陛下都说了这个人“不堪大用”,那么谁还敢用他?
有人觉得可惜,有人感动于他这份真情,但也有人暗中狂喜。
安国公夫人攥着帕子的手总算放松下来,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冷汗。
其实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池簌就算当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能力来报复安国公府,可她就是见不得这些本来该死的小畜生好过。
正好,今天应玦也马上就要倒大霉了,这个贱种愿意留在应玦身边,那就和他的夫君同甘共苦罢。
安国公夫人想到这里,忍不住悄悄看了自己的大姐一眼,却见傅淑妃温良贤淑地坐在皇上身边,似乎在低声劝说他不要生气,根本没给自己半个眼神。
皇上本来心情颇为愉快,经历过此事之后难免扫兴,正要吩咐臣子们都散去,却见到一名近卫飞奔而来。
“陛下!”
皇上道:“如此慌张,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名近卫跪下道:“回禀陛下,就在刚才,徐大人在前面的溪流边发现了诚悯伯世子周恺的遗体,仿佛是被人……被人活活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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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诚悯伯世子昨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不少人都听见了他在帐篷里面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没想到今天竟然就一命呜呼了。
那可是太子的小舅子,出入皆有护卫跟从,怎会就这么被害了?
太子妃就在旁边,听闻亲弟去世之后,当场晕了过去,又令众人一阵忙乱。
“好,很好!这可真是反了啊!”
皇上本就有气,见此情景更是勃然大怒:“光天化日,朕的御驾在此,竟然有人能谋害诚悯伯世子,诚悯伯府的护卫都是干什么的?这次带出来的三千金吾卫又在干什么?!今天他们敢动诚悯伯世子,明天是不是就该来行刺朕了?”
那名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周围的人也都是噤若寒蝉。
这不光是对诚悯伯府的打击,也是间接对太子的挑衅!
皇上高声喝着钱公公:“你去,令人把朕的御马牵过来,朕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既然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