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过来的逃奴,也趁机随着暴动的灾民闯入了城中。”
“不过现在朝廷赈灾的粮食发下去了,情况已经初步得到控制。只是之前进城那部分人没有户籍,需要一一排查遣返。稍稍麻烦了一些。”
应翩翩在铜盆中洗着手,慢吞吞地说道:“魏大人乃是衡安郡的郡守,却也是我大穆的父母官,无论这城中的百姓,还是外面来的难民,都是你的子民,若是仅仅遣返,而不能妥善安置,恐怕治标不治本,空做出一副太平假象的壳子,不妥吧?”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魏光义心头一跳,不由得看了应翩翩一眼。只见对方修眉俊眼,目光轻抬之间,竟有种洞悉一切的锋利。
但很快,魏光义就回过神来,心中暗道:“不可能,他才不过刚到而已,能知道什么?”
魏光义轻咳一声,又因为刚才被应翩翩唬住而带了几分暗恼,说道:“这些人私自逃离户籍所在之处,原本就应该受到惩处,若不严厉处置,岂不是助长了这种风气?他们没有粮食吃便不守规矩,本官若再纵容,
成何体统?要顾全大局,总得有所取舍。”
他拖长声调,语气十分傲慢轻蔑,用眼角看着应翩翩,教训道:“应大人,我知道你听见‘逃奴’两字,难免心有感触,生出一副孝子心肠,但这好心也不能滥用啊。”
应翩翩的母亲就是当年陪着善化公主前往西域和亲的逃奴,魏光义便故意以此事讽刺。
说完之后,他见应翩翩一声没吭,将湿淋淋的手从铜盆中拿出来,取过托盘中的帕子擦干,只当对方也要像方才一样忍了,唇角微微一挑。
记
紧接着,便见应翩翩将帕子扔下,直接拿起盛了洗手水的铜盆,连水带盆,照着魏光义就当头砸了过去。
“哗啦——砰!”
水洒了一身,盆扣在魏光义的脑袋上,砸的他一时头晕目眩,口不能言。
周围霎时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人人目瞪口呆。
应翩翩厉声道:“我乃皇上派来的钦差,有皇命在身,只因心向陛下,惦念百姓,这才百般隐忍,你却得寸进尺,咄咄逼人,不知是欲为难于我,还是不满我等来到这里巡视灾情,故藉由羞辱于我来向陛下示威?!我应玦仰不愧天,俯不祚地,一生不为宵小之事,凭何要在此被你这等无耻小人讽刺刁难?”
他重重一拂袖:“既然衡安郡不愿受朝廷管辖,不欢迎我等前来,那这一次的差事我也就不办了!我这就回京城,向陛下讨个公道!”
【魏光义遭到暴击!反派经验值+15×3!】
魏光义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对他这般动手殴打,戕指怒骂,就算他老子都没这样过,应翩翩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竟然初次见面就当众做出这等举动,简直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他头上剧痛,浑身是水,两耳中嗡嗡作响,一时连对方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浑身发抖道:“应玦,你、你、你这竖子!我跟你拼了!”
他情急之下,竟一把将扣在脑袋上的铜盆拿了下来,高高举起,向着应翩翩扑了过去,抡着盆要砸他。
【魏光义意图发动反暴击,若敌方暴击成功,将扣除反派经验值,请宿主小心!】
应翩翩挑起眉峰,凛然不惧,冷笑道:“怎么?你被戳中痛处,要杀人灭口吗?既然如此,我又何惜为道义一死!剑来!”
洪省在旁边简直都看傻了,心说这一个个的脾气也太爆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做,直到魏光义冲上去了,应翩翩又要剑,他才一个激灵,跺着脚呵斥旁边的人:
“都是死人吗?都干看着干什么,还不过去拦着啊!”
然而这句话还没说完,洪省就看见应翩翩带过来的那个男侍妾,居然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柄剑,双手递了过去:“公子,剑在这里。”
洪省:“……”
应翩翩接过剑,二话不说,直接向着魏光义刺去。
些人,阮浪他们可是早就知道应翩翩这个脾气的。
阮浪本是抱着一副两不相干看热闹的心态,在魏光义出口刁难的时候,就暗暗幸灾乐祸,等着应翩翩回击,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看见应翩翩把剑拿起来了,这才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应翩翩和魏光义中的任何一个要是真的在这见了血,他们这些人今天谁也逃不过去啊!
阮浪也连忙向着应翩翩跑过去,想从后面拦腰将他抱住,同时用手肘撞了孟竑一下,大声说道:“还不拦着点!他说杀人可是真动手的,他以前当着镇北侯的面又不是没杀过!”
拎着铜盆的魏光义一个趔趄。
他刚才怒火上头,是真有拿盆把这个小畜生拍死的想法,谁成想应翩翩不是吓大的,别人敢动手打他,他就能拿剑砍人,看样子还不是头一回了。
魏光义正盼着别人能把应翩翩拦住,也好给自己一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