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发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阅读 安国公从小就对这位老族长十分敬畏, 此时见到对方,欲怒又不敢怒,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族长, 还有外人在,你这是干什么!刚才那逆子都要杀我了, 难道我管教他不得吗?”
这个应玦, 要揪人的短处简直一掐一个准,实在是太阴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教别人?韩氏一族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祖辈们辛苦攒下来的基业都毁在了你的手上!”
韩鄞半点也不含糊,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厉声喝道:“我问你,当初池心被冤杀的内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有没有参与?!”
安国公大声道:“当然没有!你也知道我多么喜欢池心, 我让她生下我的长子, 为了她能够被封为侧夫人, 跟我母亲几次争执,她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害她?韩寜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想看着他没娘吗?”
韩鄞微微一顿, 显出些犹豫之色,似被打动,但应翩翩低下头来咳了一声,韩鄞立刻反手又是两个耳光, 喝道:“胡扯!我让你胡扯!”
安国公并非真的打不过这个老头, 一直忍耐只因为畏惧池簌,此时头昏眼花, 终于用手架住了对方, 咬牙道:“老族长, 差不多就行了!”
“是啊,差不多都行了,这样下去也不像话。”
应翩翩此时已经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懒懒地往扶手上一靠,衣上金线在暗色的月光下熠熠一闪,被他这么一衬,仿佛冷风凄月的庭院都如同华丽宫殿一般,旖旎生辉。
他向着池簌慢悠悠地说道:“韩公子,我看你刚才连弑父的心都有了,这个爹估摸着你也不想要了,对吧?”
池簌深深地看了应翩翩一眼:“从离开安国公府的那一天,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了任何的亲人。”
所以当初以为自己就要离世,他虽有遗憾,却也并未感到太多不舍,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他重活一世在这世上寻找到的唯一眷念。
应翩翩目光一闪,说道:“很好,既然韩公子不要这个爹了,那我也就用不着给你留什么面子。我今天也得算算我的账。”
“庶人韩烨……你这次在本官前往衡安郡的时候,与七合教叛党勾结,暗算于我,还害得我的爱妾伤了脑子,神
志不清,离我而去。此仇不报,可难消我心头大恨呐。”
应翩翩慢条斯理地说:“来人,如此奸贼一刀杀了,实在太过便宜他了。把他打断四肢,划花脸颊,挖下眼睛,斩去舌头,割掉阳根,扔到街边要饭去。”
韩鄞:“……”
应翩翩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光是听着便已经十分狠毒,安国公想起魏光义和洪省都栽在他手里,只吓得面无人色。
应玦是绝对干的出来这种事的,更不用提旁边还有一个想弑父的逆子对他千依百顺!
看来看去,这些人里面,竟还是抽过自己一顿的韩鄞最为亲切,最起码对方不会想要
杀他。
安国公拉住韩鄞道:
“老族长,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你快救我,你把我带回去按照族规处罚吧!”
韩鄞转过头去,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冷笑道:“救你,你连句实话都不和我讲,我如何救你?我再问你一遍,池心当年的冤案,你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
院子里,池心的画像就高悬在面前,颜笑宛然,安国记公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怎么也说不出“知情”两个字。
可此时此刻,他身边全都是面容凶恶,手段阴狠的仇家,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如果再不说,只怕当真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知情!知情!”
安国公终于说道:“我……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她这样老实的人不可能有胆子做出那样的事情。”
应翩翩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国公又不吭声了。
应翩翩也没再说什么,抬起手来轻轻地摆了摆。
他手下立刻有几个人上去抓住安国公的手脚,竟然直接抬着他就往外走。
安国公看到那几个人身上的西厂服色,不禁想起了应定斌的种种手段,顿时怕到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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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这么一说,连安国公夫人都露出了错愕之色,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安国公竟然能隐忍这么多年。
或者也不是隐忍,他所谓的担心煎熬,只不过是自己都不自觉相信的谎言罢了。
“所以呢?”
这三个字十分低沉冷淡,开口的是池簌。
在他的目光下,安国公终于感觉到一丝羞愧之意,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呐呐地说道:
“韩寜,我是想救你娘的,我当时连马车都备好准备进宫了。可是这件事情是你的嫡母做的,就算我为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