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终于又站在了他们面前,而这两个人如今也差不多是相同境况,不知道又能撑上多久呢?”
应翩翩道:“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恨,也可以现在派你的手下暗中将那个两人杀了。方才,我是想让韩老族长逼韩烨亲口……”
“我明白,不过没那个必要了。”
池簌摆了摆手:“方才只是一时气怒,可其实如果那样就杀了他,是便宜他了。他从来养尊处优,懦弱自私,如今这样的日子,根本生存不下去,我希望他在生前能有一段艰苦的时光,去好好地后悔。”
应翩翩拍了拍池簌的肩膀,在他身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夜色如水,秋虫叽叽,应翩翩坐下时,广袖有一角搭在了池簌的膝上,令池簌不禁悄悄绷紧了腿,不敢乱动,生怕那片如云的衣袖落下去。
两人并肩而坐,他的心也像被一片薄云拂过,低声说:“其实我今天很高兴。”
应翩翩
道:“高兴?”
池簌仰头看着天边一轮如钩的弯月,压住心绪翻涌,道:“你今天为我费了很多心。”
应翩翩待人好的时候,一向是极好的,周到体贴,竭心尽力。
他截住安国公夫人,警告傅淑妃,请来韩氏族长,桩桩件件,哪一件事都不是好办的,他却一一都想到了,做到了,又什么都没在自己面前提,但池簌岂能不知?
明明是他爱上了这个人,是他想要照顾对方,应翩翩平日少爷脾气,养尊处优,抬一抬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鞍前马后地为他效力,他却反而为自己做到如此,自己何德何能,又能以何相报?
应翩翩倒不成想池簌这般放在心上,笑着道:“那也没什么。”
池簌转过头来,看到应翩翩在朦胧月色下的眉眼,又想起初见时那满心的惊艳,再也忍耐不住,轻轻将他的手拢在掌心中,握了一握,低声道:“谢谢你。”
是谢他这份情,也是谢他令自己在这个孤寂寥落的世间发现,原来有人相依相伴竟是如此幸福。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想要将这份幸福不顾一切地牢牢抓住,再也不愿放开。
应翩翩的指尖微蜷,池簌轻轻放开了他,应翩翩道:“其他人也为你费了很多心。你那些手下,但凭你一句话,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池簌摇了摇头:“可你是不一样的。”
应翩翩目光一闪,过了好一会,方道:“我曾经觉得,傅寒青是这个世上最不一样的人。其他人都是凡夫庸人,我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会觉得满心欢喜。”
池簌有些窒闷,说不出气怒还是心疼,说道:“那你眼神不太好。”
应翩翩道:“或许吧,所以现在我也不待见他了,看见他就觉得糟心,恨不得他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去。”
他冲池簌一笑:“所以呢,咱们也是同样的。你这会看着我还不错,对我的心意我也信,但过两年我死了,记你伤心一阵子,再看别人,也是一样的好,人都是这样的。”
池簌没有反驳应翩翩这些不沾边的胡话,只是眉头微蹙,说道:“你年纪轻轻,别总是把生死挂在嘴边,也不忌讳点。”
应翩翩道:“哪有那么多忌讳,你大
我几岁,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当然活一天就要好好活了。我只是说,世事难料。”
池簌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但有句话叫,人定胜天。”
应翩翩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好像有点气恼似地叹了口气。
他眼若琉璃,中间盛满星光月影,亮的惊人,这个叹气的动作有点孩子气,池簌起初看应翩翩呼气时稍稍鼓起来的两腮,觉得可爱,后来又忍不住看他的唇。
应翩翩身上没有一处长得不好看,他的嘴唇形状优美,唇色有些艳,那天晚上,池簌曾经亲吻过,还知道触碰起来,这双唇是冰凉的,柔软的,带了些回味不去的甘甜。
池簌不禁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老是觉得自己命不长久?”
应翩翩懒洋洋地笑了笑,池簌便摸了摸他的头发:“或许你现在不想告诉我,但希望终有一日,你可以说出来,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陪你。”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抚摸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猫,目光却与对方纠缠在一处,然后着魔似地俯下身,将唇印在了应翩翩的唇上。
这一次,两人是完完全全清醒的,池簌轻轻地辗转,他想如果应翩翩挣扎,那么他就放开,可是应翩翩并没有。
他只是睁着眼睛,冷静地容忍着池簌步步进犯,像是在审视他的情感
,他的欲望。
这冷静反倒让池簌的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燥意,刚才应翩翩提到傅寒青时带出的隐怒让他比平日多了几分较劲似的强势,双手撑过去,将应翩翩箍在自己的臂弯间,长驱直入,唇舌纠缠。
应翩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