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法朗西斯听说学校的大部分宿舍都是四人间。然而等到抵达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她才惊喜地得知这里竟然是单人宿舍。
嘉玛学姐严肃而高傲地告诉一年级们:“整个霍格沃茨只有我们学院是单人间,请务必好好爱护宿舍卫生。”
单人寝室不是很大,但仍旧可以放下一张宽敞的四柱床、一套木头桌椅和双层抽屉的床头柜,以及一个双开门的衣柜和单人沙发。
四柱床的高度没有夸张到令人爬不上去,柔软的枕头上有淡淡的皂香。
法朗西斯翻出一小罐烫伤药膏,但是浅黄色的膏体只剩下个底儿,她没舍得用,随便在烫伤的地方摸了一点薄荷牙膏。
她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台历,把1991年9月1日这天划去,然后抱着又软又香的枕头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法朗西斯醒的有点晚,这实在不能是她的错,因为她没钱买一个闹钟,而斯莱特林的寝室又位于黑湖湖底,光线并不明亮,简直是睡懒觉的绝佳地点。
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大多数学生已经前往礼堂吃早餐。法朗西斯匆匆忙忙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抱着课本就往外面冲。她还不太认识霍格沃茨的路,但幸运的是刚出门就碰见几个路过的高年级,她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小跑总算赶上礼堂的早餐。
差一刻八点的时候,嘉玛学姐站起来领一年级们去教室上课。
德拉科忍不住向人群中瞟了一眼,又回忆起昨天在开学晚宴上那种不舒服和不自在的感觉。
他其实不太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直到走到变形课教室才勉强得出一个答案:不论如何,这肯定是法朗西斯的错。
这个结论让他感觉高兴不少,从昨晚开始持续到早饭时间的糟糕感也消失了。
“梅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袍子。或许卡佩比韦斯莱还穷。”潘西和米里森低声交谈着,时不时还笑出声。
德拉科闻言先是稍微皱了下眉,然后看向法朗西斯。米里森还在嗤嗤地傻笑,德拉科心里刚刚消退的不自在感觉又冒出来。
“你们能不能别傻笑了。”他不耐烦地对米里森和潘西说。
“德拉科,你瞧她的袍子。”潘西轻蔑地瞥了一眼法朗西斯。
“我知道她的袍子!”德拉科更加不耐烦,声音也止不住提高,“但是你——”
他忽然不说话了,因为法朗西斯似乎已经听见他们的谈话,刚才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德拉科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胜。
这一切都是法朗西斯·卡佩的错!这么想以后,德拉科再次感觉好了一点,他大摇大摆地向法朗西斯走去。
……
法朗西斯原本正在用胶带粘课本,她隐约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于是随便瞟了几眼,然后就看见德拉科像个爵爷一样走过来,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身后,活像埃及法老身边的两只黑猫(虽然没见过这么胖的)。
“法朗西斯,你的鞋子是怎么回事?是破了几个洞吗?还是说这是伦敦流行的新款式?”德拉科故意用一种很刻薄的语气讲话,说完后还嘲讽地笑了两声,克拉布和高尔也跟着一起傻笑。
法朗西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今天早上,她的牛津鞋又破了一个洞,还没有来得及补,白色的袜子从鞋洞里露出来,看上去有点可怜和寒酸。
她稍微有点窘迫,脚趾不禁在鞋子里缩了缩。
但是很快,法朗西斯就又想到找回场子的办法。她两手叉腰大声指责道:“德拉科,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女孩子的脚看!这种行为真是不体面!”
德拉科的脸迅速染上一点绯色,眉毛高高扬起。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一直盯着你的……”他说不下去了。
“真是太不体面了!”法朗西斯趁热打铁,她向前逼近一步,继续指责道:“有礼貌的男孩子绝对不会一直紧盯着女孩子的脚看!”
“我没有!”德拉科生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感觉很尴尬。
但是法朗西斯却神清气爽,她继续粘课本。不得不说,弗雷德太不爱惜书本了。开学前,她已经用魔法胶带把《 初学变形指南》粘过一次,但是由于破损十分严重,现在不得不再次对课本进行加固。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教大家如何把火柴变成针,然后又让他们记下整整三页纸的笔记。法朗西斯写笔记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毛毛的,她回头四处张望,好几次发现德拉科正匆忙低下头。
草药课算不上非常有趣,法朗西斯不喜欢和泥土打交道,而且她的龙皮手套很旧,大小也不合适。因此在修剪虎刺梅的时候,她又不慎被刺破手掌,被刺伤的位置立刻变得红肿,而且又痒又疼。幸好草药课教室里有一种气味馥郁的药膏,涂抹过后受伤的地方立刻恢复不少,而且斯普劳特教授在发现法朗西斯被烫伤的手背以后还大方地送给她满满一盒烫伤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