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西斯坐在沙发上冷静了几分钟,思考怎么去把德拉科捞出来。
理论上,她只要联系魔法部就能很轻松地解决问题。德拉科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福吉自然会帮忙。但是这也意味着卢修斯·马尔福会知道他儿子被麻瓜警察逮捕的事。
显然,这不是件好事。
最后,她只能去翻倒巷找巴特·罗西尔。
“我要你帮我办一张麻瓜证件,可以证明身份的那种。”法朗西斯把巴特从酒瓶子堆里揪出来,扔在沙发上。
巴特·罗西尔,是罗西尔家族在法国分支的后裔,据说他的祖辈曾经服侍于格林德沃。巴特几年前来到英国,在翻倒巷开了一家专门帮巫师们办理各种假麻瓜证件的铺子,生意不好不坏。法朗西斯是在去年魁地奇世界杯开始以前认识他的。
“老规矩——”巴特打了个酒嗝儿,从沙发爬到工作台上,“200加隆。”
“去年明明是100加隆!”法朗西斯皱着眉说。
“美丽的小姐,你也说了——是去——年。”巴特咧开嘴冷笑了一下,露出一嘴黄牙,“200加隆,没有钱就滚蛋。”
“成交,200加隆。”法朗西斯咬牙切齿,“动作快点,我现在就要。”
中午的时候,巴特终于把一张贴着德拉科照片的麻瓜证件和一份医院报告交给法朗西斯,下一秒他就立刻又醉死在酒瓶子堆里。
法朗西斯悄悄踹了他一脚才离开。
在斯旺西警察署的一间小小的禁闭室里,法朗西斯看见了德拉科。
禁闭室只有七八平方大小,窗户也是由四根粗壮的灰色铁棍组成,德拉科坐在里面仅有的一张单人床上,显得有点可怜。
但法朗西斯非常不厚道地在心里笑了好几声。
狱警掏出一大串钥匙,哗啦啦地打开铁栅栏。
下一秒,法朗西斯就泣不成声地冲了进去,并且趁德拉科还没有站起来就一把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哦——我亲爱的小德尼,他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来呢?太不负责任了!”
德拉科愣了十几秒,整张脸都贴在法朗西斯胸脯上,他的两只手拿起来又放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兰……”他磕磕巴巴地叫,但是法朗西斯却把他抱的更紧了。
“别说话,一会儿听我说,你闭嘴。”法朗西斯低头小声说,然后她又卡着时间哭了三分钟整,才抽抽搭搭地领着德拉科去警厅。
“他是我弟弟,德拉科·卡佩。”法朗西斯掏出手绢擦擦眼泪,“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但是这位小伙子说自己姓马尔福。”罗伯特警长说。
“是的,他在家里也总是这样说。”法朗西斯慈爱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紧接着又泪眼婆娑地看着罗伯特,“他前几年生了一场大病,把脑子烧坏了,自那以后他就以为自己姓马尔福,还认为自己是个魔法师。他是不是又和你们说麻瓜、告诉他爸爸、你们完蛋了、该死的踪丝这种奇怪的话了?”
罗伯特点点头。
“我就知道是这样。”法朗西斯又呜呜哭了几声,“自从他从那场大病死里逃生以后,就坏了脑子,总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还总以为自己有个权势滔天的父亲。”
“怪不得……”罗伯特若有所思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他是从乡下来找我的。”法朗西斯继续解释,“我们的父母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住在乡下,但家里总是很忙,所以有时候一个不注意他就会悄悄跑出来。”
“他天天都去按你家门铃。我们问他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或者发一份传真,他就说什么麻瓜啦、猫头鹰啦,总之都是一些奇怪的话。我们认为他很可疑,于是让他出示证件,但是这位小伙子并不配合,还让我们别多管闲事——说这话的时候他可不像脑子有问题呀。”罗伯特说。
法朗西斯又哭得更大声了一点。
“仁慈的警长先生,即使是脑子坏掉的人,也是会发脾气的,而且医生说他现在只有五岁儿童的智商,您不能因为这个责怪他。”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给他看病。”法朗西斯自己的手绢已经完全哭湿了,于是又接过来罗伯特的(德拉科因此瞪了罗伯特一眼),“但是医生都说没有希望了。”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又充满深情和疼爱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其实这也不算坏,至少这样他活在自己世界里总是很开心。”
罗伯特被法朗西斯哭得有点头疼。
“小姐,我非常同情您和您弟弟。”他揉了揉太阳穴,“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您哭了几声就放走他,您必须出示证件。”
“您是在责备我用眼泪博取同情吗?”法朗西斯严肃地说,“这样对一位淑女说话真是太失礼了。如果您也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弟弟,就会理解我的感受。”她擦干净眼泪,“但是既然您想要证件,我完全可以出示。毕竟我们一家都是再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