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很多女性的母爱情怀。
临近11点,德米特把行李箱递给法朗西斯:“路上当心。”
然后匆匆忙忙去赶伦敦的地铁。
哈利和罗恩率先穿过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墙壁,赫敏站在他们身后等待,法朗西斯和金妮排在最后。
“蠢货!你的眼睛瞎了吗?”
不远处传来德拉科的一声呵斥。
法朗西斯闻声望去,看见德拉科和德米特都摔倒在地上,两个人刚才大概是撞了一跤。
“先生,我可以肯定,刚刚是你故意撞我。”德米特不紧不慢地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这个动作无疑令德拉科火冒三丈。 “什么意思!?我难道会偷你这个肮脏麻瓜的钱袋吗?”德拉科大声嚷嚷着,引得蓝色制服的麻瓜售票员频频向这边张望。
“德拉科。”纳西莎轻声说道,“不要和他们浪费时间,你快要错过列车了。”
“算你走运。”德拉科看着德米特冷笑了一声。
法朗西斯没再去看他们,跟着金妮穿过站台。
霍格沃茨特快今年不似以前那么热闹,即使学生们还是叽叽喳喳闹成一团,但大家却总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似的,车厢内吵闹而闷热。找到座位以后,赫敏和罗恩需要履行级长的职责去巡视车厢,法朗西斯和哈利在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有些怀疑……”哈利谨慎地措辞,同时观察着法朗西斯的神色,“马尔福可能……虽然不确定,赫敏认为这不可能,但我觉得是这样的……”
“可能什么?别吞吞吐吐,哈利。”法朗西斯催促。
“我怀疑马尔福已经加入食死徒了。”哈利压低声音。
“这太荒唐了,哈利。”法朗西斯忍不住提高声音。
“听我把话讲完。”哈利严肃地说,“在你进店以前,我们在长袍店先碰见马尔福,摩金夫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左臂,他的反应很不正常——我知道他这个人没什么礼貌,但那种反应的确太反常了,马尔福几乎在被碰到左臂的时候要跳起来。”
哈利顿了顿继续说:“法茜,你知道的,食死徒们的左臂上都有黑魔标记。我怀疑——”
“别说了。”法朗西斯打断哈利,“这种猜测真荒谬,邓布利多是不会允许食死徒来到霍格沃茨上学的,哈利。”
“或许邓布利多还不知道。”哈利解释,“他最近有很多事要忙,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他,他的手……”哈利想到邓布利多焦黑的左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包厢内一时陷入沉默。恰好一个女孩子送了封短信过来,大意是斯拉霍格恩教授邀请哈利去他的包厢小聚,哈利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法朗西斯独自坐在座位上读书,但感到心不在焉。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拉开了,竟然是德拉科。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把一块怀表扔到了法朗西斯膝盖上。
黄金的链条,表盖上镶嵌着昂贵钻石和珍珠,和德拉科当初的那块金表一样价格高昂,但似乎保护得不是很好,表盖上的钻石剥落下来两颗,露出微微凹陷下去的黄金底座。
“你那个朋友落下的东西,他刚刚在车站撞到我了。”德拉科简短地说,他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兄长。但不是同一个母亲。”法朗西斯回答,目光忍不住落在德拉科的左臂上。
“同父异母的兄长。”德拉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神色有点复杂,但他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很快消失在包厢门口,就像刚刚没有出现过一样。
法朗西斯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才拿起膝盖上的那块华丽的怀表。
她认得这东西,这是德米特母亲的嫁妆,在阿尔阿拉夫的时候,德米特总是把这块表带在身边,即使是睡觉也要压在枕头底下。当时法朗西斯为此甚是苦恼,因为滴答滴答的走针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总是格外明显,令人难以入眠。但幸好德米特和她睡同一张床的时候不太多,所以她对这件事勉勉强强忍耐下来。
法朗西斯对德米特的母亲只有很模糊的印象,仅仅是记得她是一名和善宽厚的王后,很受王宫里的人的爱戴,可惜生命短暂,德米特把怀表留在身边也是为了纪念母亲。
法朗西斯打开盖子,怀表的指针已经不走了,表蒙子上也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她用手帕把链子和表盘擦干净,然后包了起来,又问赫奇帕奇的朋友借来猫头鹰,让它把怀表送回德米特的住处去。
稍晚一点的时候,罗恩和赫敏回来了,罗恩讲了一些斯拉霍格恩教授的事,但他们直到下车也没看见哈利的身影。
等到大家都已经进入礼堂,哈利才姗姗来迟,他又受了点伤,鼻子上沾着血——说实话,这点伤对于哈利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于是她只是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向哈利他们点点头,然后继续享用霍格沃茨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