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西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罗恩中毒住进医疗室的消息,等她赶到的时候弗雷德、乔治和韦斯莱夫妇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金妮、哈利和赫敏。而且她还惊喜地发现赫敏和罗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有人想谋害邓布利多。”哈利的脸色十分阴郁,“斯拉霍格恩教授给我和罗恩喝的蜂蜜酒原本是准备送给邓布利多的礼物。那个人准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在酒里下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的项链……”他紧紧拧着的眉头几乎可以夹死一只康沃尔郡小精灵。
“你最近有继续监视马尔福吗?”赫敏忽然问。
“当然。”
“那么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尤其是昨天晚上。”
“他有时候会从活点地图上忽然消失。昨晚……”哈利犹犹豫豫地回答,回避着赫敏和法朗西斯,“昨晚——我没注意。”
于是法朗西斯知道哈利昨天晚上肯定有看活点地图,并且也肯定发现她一直待在德拉科的寝室直到很晚。
她在心里忍不住骂了两句脏话,顺便问候了几位地图的发明者。
然而随着魁地奇比赛的到来哈利很快就又忙得焦头烂额,虽然罗恩已经出院,但新队员们不能像乔治和弗雷德一样配合,也远远不如他们一般优秀,哈利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能维持队伍,因此很难再抽出时间去监视德拉科。
春寒料峭,法朗西斯只在看台上待了很短的时间就感到寒冷,反正这场比赛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斯莱特林的队伍并不参与其中,于是她裹紧斗篷向赫敏打了声招呼,然后急匆匆地赶回休息室。
与场地截然相反,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一片火热。
没去看比赛的高年级和低年级们围成一圈,正在看德拉科和布雷斯打架,但是没几个人敢上前劝阻。
法朗西斯不知道他们究竟起了什么冲突,只看见德拉科发疯一样用麻瓜的拳头方式在揍布雷斯,布雷斯当然也毫不相让,两人在一起已经扭打了很长时间。
“够了!德拉科,别让大家看笑话。”诺特非常嫌弃。
高尔和克拉布缩成一团,比以前任何时候看上去更向两个肉球。
“你们家都这样儿了,还装什么正经人。”布雷斯轻蔑地说,他的牙齿被打得有些松动,呸了一口血出来,“难道你那天没爽到吗?”
“混账!”德拉科跳起来又是一拳打在布雷斯脸上。
“认清事实吧,德拉科。”布雷斯抹掉嘴角的血迹,“马尔福大势已去,你父亲这辈子也出不来了,不如早日行乐……”
“住口!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德拉科扑过来又是一拳,但是这次被布雷斯躲开了,他趁机抽出魔杖:“统统石化!”
“左右分离!”德拉科也举起魔杖。
休息室里一时咒语乱飞,吓得低年级们四处逃窜。
争斗中,布雷斯逐渐占了下风,德拉科手下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额上蹦出根根青筋,眼睛充血一般的发红。
布雷斯已经完全不是对手,抱着脑袋躲避着。
“德拉科!”诺特不得不和另一个七年级学生冲上来把他们两个分开,拉扯中,德拉科的衬衫袖子被蹭上去一点,法朗西斯注意到他原本光滑的左臂上似乎染上了一些墨迹,又像一个图案,但还没没等她来得及细看,德拉科就立刻推开诺特把袖子拉了下来。
“你们看见了吗?他真的想杀死我!”布雷斯爬起来以后难以置信地吼叫。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德拉科冷笑着说。他整理了下衣服,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却在抬头的时候忽然对上法朗西斯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去检查自己的左臂是否被暴露出来。
法朗西斯就站在那里,沉默而安静地看着他,她穿得比大多数学生都要厚,但看上去仍旧很冷,眼睑处有一小片不正常的淡色青黑,像是长期失眠,也可能是身体状况不佳。
看热闹的学生们逐渐散去,休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法朗西斯跟在几个女生后面想和她们一起回寝室,但是德拉科从后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了?”德拉科问,他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自打今年夏天开始,法兰奇的体重掉得比以往更快,她开始更加害怕寒冷,皮肤更加苍白和透明,甚至头发也比以前稀疏,然而她总是吃得很重、却很少,就好像总是尝不出味道、也没什么胃口。
“我刚刚从魁地奇球场回来。”法朗西斯答非所问,甩开德拉科的手。
她已经进来很长时间了,但双手仍然是冰冷的。
“你生病了?”德拉科追问道。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法朗西斯掩饰道,她低下头想冲进寝室,但德拉科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什么病?”
“你连这个都忘了?还总摆出对我念念不忘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