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的味道非常好,厨师用梅子和两味香料调制了蘸酱,和霍格沃茨厨房做的不相上下。
住旅店的人不多,老板很草率的扔给法朗西斯一串钥匙,让她去楼上随便找一间自己喜欢的屋子住进去就好,然后就继续窝在躺椅里呼呼大睡。
于是法朗西斯在查看了四间屋子以后最终敲定了倒数二间。她问厨房要了热水,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倒在床上陷入梦乡。
她非常疲惫,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然而当法朗西斯醒来的时候,她却发现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身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曾经认识什么人,这些信息在她的大脑里完完全全消失了。
她去翻旅店的登记簿,发现自己还能认得字,但登记簿从去年开始就没有再填写过。
“没生意。”店老板说,“偶尔才有人来,我这里很快就要倒闭啦,登记簿什么的大家都懒得写。”
法朗西斯尽力去回忆,但大脑中还是一片空白。旅店老板见她可怜,于是大发慈悲地让她免费在店里多住了几天,还介绍来一名医生。
“你的身体完全健康。”医生说,“我看不出来这位小姐有什么毛病。”
法朗西斯尝试去街上逛逛,试图找出熟悉的街道或者人,但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随身的行李只有几件便捷的衣物、一件沉重的珠宝和一根细长的木条。
她听旅店老板说,她住进来的那天就是用首饰抵债。老板还把她当时用来抵债的首饰拿给她看了看,可惜她还是没能想起什么。但是却得知了一个信息,珠宝在阿尔阿拉夫几乎已经不值钱了。
行李中的木条造型古朴,但做工精致,拿在手里有沉淀淀的份量感,当握住它的时候,法朗西斯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她试图挥舞这根木条,暖金色的光芒随之而出,但紧接着她就打破了旅店的玻璃然后被老板赶了出去。
法朗西斯:……
她谨慎地把木条收好,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可以碰见个熟人,但整整一天过去也没有收获。
她觉得大街上的人的衣着都很古怪,但又想不起来正常的着装应该是什么样。天色又暗了下来,但她今天还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走,最后来到码头。
几个船工正围在一起揍什么人。
法朗西斯并不想多管闲事,她现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身份,简直是自身难保,所以对他人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何况谁知道被揍的那个人是不是活该呢。
她撇撇嘴,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胡安还在奋力挣扎,他抓住机会给了其中一个船工一拳,然后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拼命跑出来。
可还是慢了半步。红皮肤的船工抬起脚狠狠踹向胡安地的后背。
法朗西斯还没来得及躲开。
于是胡安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她面前,面部朝地,好不凄惨。
船工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法朗西斯迅速判断着眼前的情况,毫无疑问,她打不过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生究竟是什么人,所以最稳妥的作法就是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虽然良心稍微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大不了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巡逻的士兵,她想。
船工们已经走了过来,红脸大块头抓着胡安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胡安的额头破了一大片,嘴角也冒出血来,唯有眼睛伤得不算厉害。
灰蓝色,像阴雨天气中海水一样的眼睛。
法朗西斯看着这双眼睛愣了几秒钟。
船工似乎完全不在乎这里还有其他人,他们又各自踹了胡安好几脚,然后拿出麻袋似乎打算把他装进去再扔进海里。
“等一等!”法朗西斯忽然大喊。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你们要干嘛?”她大声质问几个船工。
“和你没关系,小姑娘”红脸大块头说,他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番法朗西斯。
胡安挣扎着抬起头,他看见一个很漂亮的金发姑娘,穿着米白色长裙和天蓝围裙,她气势汹汹站在夕阳里大声质问那几个揍他的船工:“你们为什么打他?”
“多管闲事的臭丫头!”红脸大块头骂了一句,在胡安肚子上又踹了一脚,“他偷了我们的钱。”
“我没有!是你自己监守自盗!”胡安吐出一口血水,向一个高个儿船工大喊。
“狡辩!我亲眼看见了!崽种!还想污蔑我!”高个子船工立刻说。
法朗西斯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但是她站在原地没动:“他偷了多少钱?”
红脸大块头惊讶极了:“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法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