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旧像从前一样和我聊着天,仿佛一切不是诀别:“你好像很喜欢你的小竹马?真是稀奇,按理来说,你这么强势的人不是应该同性相斥吗?”
“哎呀不管了,你喜欢就好。不过你那么三心二意的家伙肯定会很花心,他说不准哪天就受不了你了,你一定要做多手准备,多谈几个,在新的世界也活得肆意潇洒的。”
“嗯……那我就祝林缈会有好多好多的钱,有好多好多的爱吧,让你爱的人都快乐,你恨的人都倒霉!”
我朝她跑过去,一道无形的屏障却格挡在我们面前,我只能隔着虚空和她手心相贴,内心苦涩异常,眼泪却坚持着没有落下。
我的好友轻声安慰我:“不要难过,你肯定比我更懂,也更能接受,人的一生就是在不停地分别,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陪自己到永远。”
“但感情是真的,我也是真的。”
她忽然顿了一下,莫名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告诉我:“记得谢谢纳西妲,我不是真正的颜宁,但一定是颜宁的一部分。我对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更不是臆想。”
“神明再无力,也会平等的爱着她的子民。缈缈,你真的很幸运,新世界的神明看见了你,帮助了你,所以你才能继续走下去。”
时间似乎已经不够了,颜宁的语速越来越快,已经摆脱了悲伤的气息,颇有托付一切的意味。
“想想上辈子勇敢的你,这辈子的人生你更有优势,为了自己的未来,你要找出一个永远脱离你父母的办法。”
“异世界不只是靠拳头说话的,律法是真正能帮助我们普通人的最好的办法,给我按虐待儿童的方向狠狠地告她!”
“还有,小心愚人众,小心博……”
急促的话语到这里顿了一下,颜宁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依旧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她却压低了声音告诉我:“小心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他是疯子,不要说出他的名字,不要被他发现,不要陷入他的计谋。”
我不在乎这些。
我固执地问道:“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如果不行,至少让我在梦里看看你。”
但颜宁却只是对我说:“你该醒了,缈缈,你不能再睡了。你不比被连累到的那几位,你身子太弱了,又摘下了项链,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她隔着屏障摸了摸我的脸,忽然又笑了:“好好活下去,别再回头了。”
梦境破裂。
我在病房中醒来,吸氧机扣在我的脸上,随着我的喘息蒙上白雾。我看见行允出现在病房一侧,和医生谈论着什么。
“她怎么还没醒?是还有什么医疗设备不够吗?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把枫丹的所有医疗器械都加钱搬运过来,您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行允先生,这不是器械的问题,病人身体太差,什么时候醒来得看她自己的意志。”
“……这是什么话!”
惊愕后的尾音带着颤意,行允无意对着医生发泄怒火,但真的陡然收到这个消息时还是难以接受。
我努力挪动手,喘息重了几分,试图吸引两人的注意。
行允猛地转过身,视线在对上我的刹那变得惊喜,我趁他凑过来的时候艰难地诉出我的需求:“项链…阿贝多……我的、给我,戴上…”
行允愣了一下,他没说那些“现在还要项链干什么”的废话,而是确认了一遍“你要的项链在阿贝多先生那边是吗?”,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后立刻跑了出去。
没多久行允就匆匆归来,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给我戴上,背后还跟着一连串的人。
呼吸在项链带上的那一刻瞬间通畅,我整个人都好了许多。那位枫丹的医生给我诊断了一下,大呼“医学奇迹”,一个劲地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行允毫不客气地把他赶了出去。
跟在行允身后进来的一串人是和我一起掉进梦里的倒霉蛋。
我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看不出来有任何影响的几人,甚至连年纪最小的可莉都因为睡太久精神饱满,眨着大眼睛问我:“姐姐为什么要在脸上戴奇怪的东西?”
阿贝多捂着她的嘴把她抱开:“可莉,不要捣乱,那是辅助呼吸的医疗器械。”
我顿时苦了脸:“不公平,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变成这样了。”
丽莎见我确实没事,松了口气,随即扬起笑意:“还不是你身子骨太弱了,这书嘛还是不要学太多的好,有时间多出去外面走走,运动一下有助身体健康哦。”
可我就是身体不好才运动不了多久的,这就是个谬论。
我叹了口气,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迪卢克终于开口了,他举了举手中的餐食,说:“这是我吩咐艾德琳做的适合病人吃的餐饭,先吃一口再谈事情吧。”
好在自由的蒙德并不在意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我一边吃饭一边和他们大概讲了一下情况:“项链是璃月的长辈送我的仙家法器,可以帮助我阻碍很多外来的伤害,同时疗养我的身体,我也是这次才知道原来连精神方面的伤害它也能防御。”
我顿了顿,问:“你们还记得梦里发生的事吗?”
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