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拜别了蒙德,与各位朋友告别。
临走前我依依不舍地握着丽莎的手不放,热泪盈眶:“我会想你的丽莎,等我下次来找你玩。”
丽莎却说:“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再出来玩吧,小可爱,你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我得寸进尺:“那你来璃月呗,我哥送了我间房子,咱们一起过同居生活。”
丽莎被我耍赖卖乖的样子逗得直笑,捏捏我的脸颊:“那你可得问问骑士团的人愿不愿意了,这可是我的铁饭碗呢。”
我们俩直到最后行允催促了才不得不停止腻歪的对话,我再次紧紧拥抱了丽莎,依依不舍地与其他人拜别——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蒙德。
开玩笑,蒙德有人差点搞死我,至少璃月的愚人众没那么嚣张,没有哪里比躲在钟离先生身后更安全的了。
一路风尘仆仆来到望舒客栈后,我依旧是住回了我最熟悉的顶层,行允留下来陪我。没多久就看见一队医师浩浩荡荡地进了望舒客栈,把菲尔戈黛特吓得不轻,忙问是怎么回事。
可别是哪位客人病重垂危,要是死在了望舒客栈,房价大打折扣是小事,反正七星会帮扶;可若是客人们不来了,她打听不到消息了怎么办?
行允回答:“缈缈身体不好,在蒙德水土不服生了病,我专门给她带回来找璃月的大夫再看看。”
菲尔戈黛特想了想刚刚还能自行上楼的小姐,顿时放了心,只嘱咐他动静小点,别惊吓到别的客人了。
她有些感慨:“这位林小姐还真是……倍受宠爱,只可惜身体不好。”
家境富裕,样貌姣好,又得了飞云商会大公子的青睐,怎么看都是个享福的命。只是根基不稳,能享受的好处也得大打折扣了。
行允听了倒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跟着惋惜:“缈缈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摊上这副身子骨…我明明记得年幼一起玩的时候,她能跑会跳比谁都健康。”
他念念叨叨着走开:“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岩王爷在上,保佑缈缈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吧。”
菲尔戈黛特瞟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低下头。
但行允最后还是离开了。
飞云商会大公子的身份不由他如此清闲,只是行允长大了,现在离开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哭天喊地的了,郁色在他凝在眉间驱散不开。
他对我说:“缈缈,你安心养着,如果觉得无聊,我去雇钟离先生来陪你。”
我眼前一黑,自从知道钟离先生的真实身份,我觉得行允说这些话都是在折寿。我赶紧掐灭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才不需要呢,你可别乱来!”
行允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我一见又有些心软:“你最近很忙吗?要是真的忙,就别来找我了,太累了。”
先是听到我病危的消息跨国前来找我,又立刻接我返回,一路折腾,也就行允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不然早就累瘫了。
行允摸摸我的脑袋,说:“没事,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可是放假了,好好休息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张了张口,想说:【别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我能帮上你的忙】
行允什么都好,但唯独沾染了璃月男人一贯的毛病:大男子主义。
他习惯了家里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形式,也就下意识地认为大事应该自己包揽操办。我身体不行,唯一的优点就是脑子够用,他如果连这都不让我帮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但看着行允疲惫的神色,我最后还是闭了嘴。
在夜色渐深的时候,我缓步走向了露台。
我担心有人听到我的动静,只能不报希望地小声呼唤:“魈上仙,魈上仙,你在吗?”
我和魈从未有过任何约定,我和他的每次见面基本都是钟离先生引荐,我不确定能否将他叫出来,只能期盼这位仙人能像超人一样有绝佳的耳力听到我的呼唤。
晚上正是魈降妖除魔的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忙碌的仙人唤来,坐在桌边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将他等来。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又喊了一句:“魈上仙。”
魈的身上还沾染着大片血污,周身缠绕着深色的雾气。他仔细观察我,发现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无性命之忧,便退了几步,说:“在这等我一会儿。”
他转身就走,却又顿了顿脚步回头改口道:“罢了,更深露重,你还是回房里等我。”
说罢便消失在我眼前。
我只好重新回到房间里开窗等他,又过了一会儿才等来了干干净净的仙人小哥,他看了我半晌,略带生疏地放轻声调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独自带娃的男大学生,知道对小孩应该轻拿轻放和声细语,可真的要自己独自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生疏到连嗓音都能听出是故意掐出来的。
我眨了眨眼,眉尾撇了下来,嗓音也带上了可怜:“魈上仙,呜…我被愚人众的执行官欺负了。”
开头很成功,接下来的眼泪也顺利掉了出来,我噫噫呜呜地开始哭诉,听得魈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