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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了(1 / 2)

现在是清晨七点,你卸了妆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煎熬。

你首先在安静的环境里思考:你喜欢的男孩子,一个连消息都不回的活死人,怎么会清晨把车开到你家楼下?

还没跟越前分手的时候你就听说过学长了,那时候他是名震关东的高中生侦探,处处众星拱月,永远意气风发,每一版报纸头条的照片里都有那样自负的笑。

也许你就是喜欢狂妄的人。

你不常见到学长的疲态,这对你来说有点怪。通常他这样尽心竭力奔波,目标都只有一个——保护委托人。

你用平板登录学校邮箱,给学长的账号发邮件。主体是洒脱的一片空白(确实无话能说),标题只写了一句:我有危险吗?

然后你才做好心理准备回了经纪人电话。

经纪人的态度堪称热情洋溢。

“那只是意外,”你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我没有在约会。”

“当然,当然,甜心,”Thiago柔声细语,“但是你的确和他说话了对吗?他有没有问你要联系方式?”

“不,没有,”你把脸埋进垫子,“拜托,我们不可能有戏。”

你对经纪人套话的本事难以招架。Thiago显然意识到了你的抵触,他很快改变了策略,“好吧放松些,交给公司处理。”

你想,其实不接他的电话也没事。说到底公司根本不在乎你和越前到底做了什么,也绝对不会替你撇清关系。

三线小模特的清誉值什么钱?曝光度才能换钱。

现在的问题在你自己。你要去向越前解释吗?

回想起来,你从来没有成功地和越前解开过任何误会。每次你百转千回地开口,他都只是帽檐一压,说他要去打球了。

就像公司对你的态度一样,真相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只是觉得麻烦。

你从通讯录里翻到越前的名字。点进去,iMessage的记录停留在三年前刚分手的时候。

“什么时间的航班走?”是一个尴尬的问句,越前没有回复。

说不定这条短信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他及时block你。

三年来你从来没有检查过自己是否进了前男友的黑名单。鬼使神差的,你发了个句点过去。

一秒钟后,信息送达。

“……啊。”

你无言以对。搞什么,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他又没那么小心眼了?

现在这个时间,越前应该在练球,大明星十年如一日晨训,看不见也说不定。你自暴自弃地想。

手机震动,越前秒回了个问号。

你呆滞了。

反反复复打了二十分钟的字,每次都在发送前全部删除。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能说些什么。

越前估计也被你搞得莫名其妙,干脆自己发了第二条过来:我要去打球了。

“……”你微笑。

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

你先下手为强地把越前拉黑了。

你在沙发上睡了一会。这一觉很不安稳,梦里你回到了青学。你不喜欢那身绿色的水手服,故意改短了裙摆,还好风纪委对女孩子们的小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春天吧,你和好友翘了部活,第一次跑去杂志社做模特。钱其实很少的,但你当然得意,承认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有什么不对的。

你们轻快地穿过校园,树荫下,网球撞击球拍的声音规律,好友喊你回头看。那个就是隔壁班龙崎的初恋。

你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孩子,手臂线条漂亮结实,跳起扣球的瞬间白色球帽被风吹落,茂盛的短发在太阳下镀着金灿灿的光。

是那个“偶尔回国的越前”啊。你说着,随意一瞥后就收回了目光,清脆的击球声很快就随着你的脚步远去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毫无交集的。

直到不久后你走进电车,看见那个挎着巨大网球包的男生在窗边坐着。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站着,但最后你握住了他身旁的座椅扶手。

他低头看着一本学生杂志,很快地读完了网球的部分。你听见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杂志被卷起举高,冰凉的铜版纸贴上了你的脸。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你,他说,ヘ——这不是你吗,小模特。

那是你拍的第一本杂志,样书已经寄到了家,你从头到尾翻过一遍。

嘈杂的电车里你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但是你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杂志翻回了网球版面,回敬道,这不是你吗,越前君。

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光,你看见他不自在地压低了帽檐,碎发下的耳根一点一点涨红了。

就算你们的交往是一个麻烦,这个坏头也是由他开的。

电车到站,你睡醒了。

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作响。

你睁开眼睛,屋内光线明亮,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灰尘。

被你丢在一边的手机正在嗡嗡震动,你看了眼来电,还是阴魂不散的经纪人。

你头痛地接了起来,“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吗?”

“不,不不,”Thiago的声音有些亢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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