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苏醒时那样，想要说的太多了，反而不知如何开口。
其实你也有想问的话啊。
为什么龙崎在那里？
你和她见面了吗？
你到底……
你到底后悔过吗，龙马。
“因为，我，”你慢慢地蹲跪下去，“今天……”
气息变得不稳，身体的每一处都疼，一连几天都没有正常进食的后遗症终于显露了出来，也许是低血糖或是其他什么。
不要摔在地上啊。你无力地想。膝盖已经很痛了。
急坠下去的感觉倏然中断，有力的双手从后方将你托出，半搂半扶地将你的重心转移到了一个瘦削而可靠的肩上。
搂住你的人从你手中抽过了电话。
“嘛，抱歉的话也谈不上，”说话的人声音懒散得就像在故意惹人生气，带着标志性的鼻音，“是因为我。”
在手机彻底没电之前，工藤冷酷地挂断了电话，“那就再见了。”
天呐。
你仰起头，瞪大了眼睛往后看。
他还真没说错，这次就是因为他。
“难怪打不通。”你梦呓般喃喃道，“原来刚才还没下飞机啊。”
工藤熟练地将你半抱起放到了椅子上，“刚才是先给我打的电话吗？”
“当然啊，”你没好气的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当然没什么力度，“都是前辈的错。”
工藤单膝跪下，平视着你。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在生气，但不是气你。
啊，明白了。是在气自己吧。
“要说对不起什么的就免了。”你捂住了工藤的嘴，“刚才是开玩笑的，坏事发生是坏人的错，我不要你道歉。”
工藤捏住你的手腕，将你的手轻而易举地移了开来。你被投入了一个紧到快要窒息的怀抱。
下一刻，你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蓦地重新绷紧，错愕中连挣扎和躲避的本能都被遗忘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你的颈项，覆在那道伤痕上的，是你方才用手心触碰过的，干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