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行,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我瞧珞珞这次病得蹊跷,或许真有鬼怪作祟。”
“夫人说得是。既然寻常药物不行,那我们就把所有的办法都试一试!”
“老爷,不如我们出一则榜文,凡能救治者,予以千金。”
“不!”林老爷微微抬手,“他想要都给他!只要他能把珞珞治好。”
林夫人点了点头,两人往屋内看了一眼,互相搀扶快步向书房而去。
“师父,君生有一事不明。”
“何事?”
“人皆有脉,人皆有相。可师父在诊脉后却说‘无脉可切,无相可察’,这是为何?”
“人可有脉,人可有相,既是无脉无相,自然是无疾之症,那也就无药可救。”
魏君生眼睛转了一圈,“有脉有相方为生灵,若是无脉无相,那林家小姐岂不是……”
“自然为道,万物有法,世间万物都逃不出。她既是非凡之躯,必有非常之命。”
“师父,那林家小姐还有救吗?”
“反正你我是救不了的。”魏神医说得甚是轻松。
魏君生点了点头,“师父,这边走!我们得去城东置办东西。”
“我们有钱置办东西了?”
“现在有了。”魏君生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
“你收诊金了?”
魏君生双手将钱袋捧到魏神医面前,埋下头来,“他都给了,我若不收,他回去要怎么交代?”
“你倒是替人想得周到。”
“是师父教导有方。”
“走!买壶酒去。”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买了,师父。”
“有吗?”
魏君生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有钱了吗?再买两壶去!”
“欸,师父!”魏君生摇了摇头,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青山悠悠,一湾细水自山谷深处蜿蜒而出,穿过田野,越过竹林,悠悠往东流去。河水弯过的一角立着一小屋,屋内清清冷冷,灰尘满地,蛛网遍结。鸟儿早已在房梁上筑了巢,现在却已没了鸟鸣。角落里一阵攒动,两只兔子探出头来,看了两眼便缩回窝里去了。一男子端坐于床前,面色时喜时忧,眉头时蹙时舒。
“不要!”
随着这声呼喊,男子陡然睁开眼来。似乎太久没有睁开,双眼一时来不及适应,男子抬手挡在眼前,眯缝着眼。良久,男子定了定神,呆坐一番,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又缓缓闭下了眼。忽然,男子猛地从床上跃起,拉开身上的蜘蛛网,拍了拍衣上的灰尘,冲出屋去,双手快速结了一个印,御风而去。
男子再三打量着眼前的匾额,走上前去。又见着前面一群人围在门口左侧吵吵嚷嚷,男子走到近处一看,只见墙壁上贴着一张榜文。男子匆匆扫了一眼,撕下榜文径直朝大门而去。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
“狂妄自大!”
“林府这钱哪儿这么容易赚?”
“都这么多天了,谁能瞧出个病来?我看林一珞这回——”
“嘘!这话你可别乱说,林府一家都是好人。”
人群中的戏谑声此起彼伏,男子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林一珞”三个字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一仆人见状赶紧迎了上来,“公子怎么能撕下榜文呢?您要问诊进来便是,可能还有其他大夫、道士要来诊治呢!”
“不用了,你家小姐的病我能治,”男子顿了顿,“只有我能治。”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我家小姐的病要是这么好治,早就有人抱着银子出来了,还轮得到你?”
“我说过了,你家小姐的病只有我能治,还不快让我进去!”
仆人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瘪着嘴领男子进了府门。
绕过照壁,偌大的庭院映于眼前,原本精致的宅院此刻早已乌烟瘴气。院中一道士跳来跳去,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拿着符咒,桌上有一佛像、一香炉、一铜铃。炉中香灰已满,炉外香烟飘散,熏得整座宅子像在云山袅袅中。忽的符咒燃烧起来,道士气定神闲,随手将其置于香炉中,拿起铜铃偏偏然绕着桌子转了三圈,然后开始绕着院子转了起来。
“第几天了?”
“什么第几天了?”
“你家小姐病了几天了?”
仆人鼻子里出哼一口气,“第七天了。”
男子一把拉过仆人的肩膀,“第七天!已经第七天了?”
仆人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男子立马跃过仆人,“快!快点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什……什么最后一天?”
“救你家小姐的最后一天!快带路!”
仆人一怔,双腿有些发软,还未来得及思索,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