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简直是要要了对方的命!”
“欸!我离得近,我可看得真真儿的,那一剑刺得真是狠呐!要不是沈念之阻挡得及时,我看那个林一珞可别想活命了。”
“我看现在多半也只剩半条命了。”
“不是说了‘点到为止’吗?方思梦怎么如此狠绝?”
“唉!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请你们都出去吧。”
“出去?”沈念之望着床前的绿衣女子。
“我得给她上药包扎。”
“是,是!我们出去,这就出去。对了!”沈念之从林一珞的乾坤袋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这些药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绿筱,麻烦你了。”许池渊面色颇为凝重。
袁绿筱笑着点了点头。
沈念之和许池渊只是站在门外,一步也没有走远。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难得有这么默契的时候。各自垂下头来,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等袁绿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屋外已不止两人。不过,还是那两人冲在了最前面。
“怎么样?”
“怎么样?”
袁绿筱行了一礼,“两位放心,伤口我已经仔细看过了,并没有中毒。只是扎得太深、失血过多,人才晕倒的。我已经包扎好了,以后还得多多调理,注意滋补静养。”
在听到“包扎好了”时,沈念之就已经飞进了屋里。
刚跨进房门,许池渊又停了下来,“绿筱,辛苦你了。还有一事,思梦她——”
“池渊师兄放心,我这就过去。”袁绿筱点了点头,又向众人行了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许池渊回来的时候沈念之依旧坐在床沿。房内死一般沉寂,谁都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紫竹和丝桐一起进来看了两次,也没说什么,站了一阵子又走了。
终于,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经久的沉寂。只是,声音响了好一阵,许池渊才听见。
“元朔,有什么事?”
元朔行了一礼,“池渊师兄,外面各门派的弟子都在等着,说是……要恭贺昆仑派的沈念之师兄。”
许池渊点了点头,朝屋内叫了两声,又走了进去,“沈念之!”
“怎么了?”沈念之并没有回头。
“你得出去一趟,你拔得头筹,得出去获封。”
沈念之深吸一口气,拇指轻轻在林一珞手上来回抚摸两下,“好。”
当其他弟子领着沈念之走的时候,许池渊叫住了元朔,“思梦怎么样?醒了吗?”
元朔摇了摇头,“还跟您过去的时候一样。不过,绿筱师姐说已经上过药了,汤药也喂了半碗。绿筱师姐说思梦师姐的伤没有这位的严重,说不定明天就能醒了,她让您放心。”
许池渊松了一口气,“那我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立马来通知我。”
沈念之走入正厅的时候,里面吵吵嚷嚷,挤了一堆人。其中,当属茅山派的韩掌门最为年长,自然是他站出来发言。大抵是说,既然沈念之击败了方思梦,盟主之位自当归于昆仑派。
“我看不一定吧?最后一场比试分明未正式开始。”
“寒川。”元朔方从门口而入,小声叫住了说话之人。
“怕什么?此事不成,师父的责罚你我受得住?”话虽这么说,但寒川也只是小声嘀咕而已。
“是啊,若不是有人趁人之危,做些小人行径,此刻躺着的恐怕就不是天山派的弟子了吧?”
“此刻躺着的本就不止天山派的弟子!”沈念之语气乖张,“若不是方思梦趁人之危,我岂会趁她之危?”
“杜掌门,这么着急干什么?输了比赛的又不是你们罗浮派,难不成你现下逞了口舌之快,便可以一举夺魁?”
“哼!我自然与魁首无缘,不过嘛,也轮不到你们崆峒派!”
“是轮不到,不顾我们好歹打进了决赛,不像有的人呐——”
又是一番争论。
“好了!好了!我看就让昆仑派暂代掌盟主之位,待各位回去同自己掌门商议一番,等下次召开修道大会时再行定夺。”
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众人只得照韩掌门的话行事。
寒川端着一个木盒而来,走到近处,又看了看旁边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怀袖师姐。”
“给他们吧。”
寒川垂着头,极不情愿地向前挪步。
“没事的,还有池渊师兄和思梦师姐,怕什么?”
沈念之自韩掌门手中接过盟主令牌,向众人行了礼,转身便欲离去。
“慢着!”
“杜掌门,不知您又有何事?”
“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