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天山派弟子叹了一口气,又抬着木箱往门外而去。
“医女姑娘,昆仑派掌门在这边,请随我来。”
魏君生正提着药箱站起身来,忽被人拉住了手腕。
“君生,谢谢你,辛苦了。”
魏君生愣了愣,自己还从未见过春时如此温柔平和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嗯。”
“医女姑娘,请问我们掌门伤势如何?”床边站着一名男子,身着天青色衣衫,下颚点了一颗痣。
魏君生搭着脉,歪着头,思索良久,“有点麻烦。”
“掌门他——医女姑娘,请一定——”男子忽见魏君生斜眼过来,立马闭上了嘴。
男子身后一群人也跟着往前凑,见男子比了个手势,立马缩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希夷。”
“希夷,”魏君生上下打量着这名叫希夷的男子,“春时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问诊的时候问东问西!”
“弟子知错,弟子——”希夷见魏君生又斜来一眼,赶紧捂住了嘴。
魏君生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抬手掀开沈念之的衣衫开始仔细检查。虽然伤口很多,但都经过了简单的处理,魏君生随意拆开一处,见伤口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才是受伤后的正常情况。
昆仑派一众弟子都站在几丈以外,想要看得仔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见魏君生撕开白布检查伤口,惊得都要叫出来,却在开口前赶紧捂上了嘴。
“春时呢?”
见魏君生转过头来,一群人赶紧往后退,生怕自己又犯了什么事。
希夷上前一步,行了一礼,“春时师伯好像还在林师叔房内,若医女姑娘找师伯有事,弟子立马着人去请。”
魏君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让春时来给沈念之输些灵力,否则,我怕他小命不保。”
“方才我们接连给掌门输了好些灵力,烦请医女姑娘看看,若是不够,我们继续便是。”
魏君生不觉眉头微皱。
“弟子主要担心春时师伯的身体,师伯身体方愈,弟子担心——”
“好了!输了就输了吧,我又不是修道之人,哪里看得出什么灵力不灵力的?随你们吧,反正疗法我已告知,人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希夷一愣,跟身旁一名弟子说了两句,那名弟子立刻飞出门去了。
“两幅药方,一为外敷,一为内服,一日三次,明日我再来。”
希夷小心接过,“医女姑娘,掌门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你看着严不严重?”
希夷忙不迭地点着头。
“已经知道还问?”
希夷又是一愣,觉得魏君生说得很有道理,“那掌门会不会——”
“死不了。”魏君生开始收拾药箱。
“医女姑娘,春时师伯稍后便至,您不多留一会儿?”
“我有什么好留的?我又不懂输送灵力。”
袁绿筱原本站在门外,听得此言,赶紧冲进门来,“沈掌门此次是因为我们掌门受的伤,诊金还请让天山派代劳。”
希夷并未推辞,感谢了一番,不觉松了口气。刚才就听说了魏君生的奇闻,一副药方一千两,自己现在可拿着两张药方,刚刚找了所有昆仑派弟子,也才筹了二十两,幸好有天山派相助。
“医女姑娘,诊金已经放到您房里了。”
“放我房里?”魏君生抬头瞟了一眼,“区区一两银子你专门放到我房里干什么?”
“一两?”袁绿筱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弟子行事鲁莽,还请医女姑娘不要介怀。”
魏君生叹了口气,伸出手来。
袁绿筱随即掏出一块碎银放到魏君生手中。
魏君生将碎银高高抛起,轻轻接住,又抛得更高,再次接住。
两派弟子见魏君生欢快出门而去,都愣在原地。袁绿筱是真心想替昆仑派排忧解难,谁曾想一两银子就卖了个人情;希夷刚庆幸完喜从天降,谁曾想一两银子就欠了个人情。
“绿筱师姐,那箱银子……”
“快去抬走!”
“是!”袁绿筱身旁的两名天山派弟子赶紧往门外冲。
“多谢!”
“哪里,哪里,没帮上什么忙。”袁绿筱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早就听说医女姑娘收诊金是看心情,没想到她心情变得这么快!”
希夷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叹了一口气,“夕永,以后的日子还长,习惯了就好。”
夕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日子还长呢。”
林一珞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就着握剑的手势往前刺去,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眼前全然换了景象。
云芝跌了一跤,站起身来直奔床前,“掌门,你终于醒了!”
林一珞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内站着几名天山派弟子,云芝坐在床头紧握着自己的手。
“你们快去通知池渊师兄和昆仑派的人,说掌门已经醒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云芝交代完又看着林一珞傻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