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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金吞玉(1 / 3)

小九是讲礼貌的乖孩子,她会在啃破他胸口后窝在他颈边一遍遍向他道歉,也会因牵握得过紧时指甲陷入他手背而内疚到抹眼泪,唐妙兴最常同她说的一句话似乎就是“没事”。

他总是哄她,说他不介意。可事实上呢?他根本就在意的要死——他喜欢的要死。

痛意是最隐秘扭曲的快意,他不能拿师妹的身体取乐,可也不能容忍她从自己身上离开后什么都没留下。重量、温度、唾液和痛,总要一一铭记于心才好回味。她就像一条小虫子从掌心钻进,麻麻痒痒的蚀骨剜心,不断噬着他的血肉求生。

他五脏之炁完满丰盈,养她不难。

体弱则托情。他的小九离家远走,月落霜寒,她想栖在他身侧借他取暖,难道不该吗?

他连半点风吹雨打都舍不得她挨。

湿漉漉的石板上溅起的泥水打脏她裤脚,深蓝的裤管撞上杨烈干净不染纤尘的白色西裤。她迫切地踮起脚,伸长胳膊去搂对方的脖子,似鸟雀归巢,极尽眷恋。杨烈表情冷漠,微微俯下身使她如愿。

那才是她穷极一生也要尽力拥抱的人。

搭在她肩头的深色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杨烈执伞的手一动未动,另一只手并没有紧扣上她的腰,反而顺势接住那件外套。他认得出这不是言九的衣服,而是贴心好师兄唐妙兴的。大概是怕她冷。修行之人不避寒暑,哪儿就那么娇气了?

天生劳碌命,没得治。杨烈只稀奇他坐在那儿不动,隔着冷而稀薄的雾气,竟然显出一种恍如隔世的疲惫感。相识至今,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他脸色很苍白,指节紧紧绷在膝头,又不受控制地蜷起,死抠着膝盖的肉与骨,仿佛不如此就止不住内心的颤抖一般。

虎口的伤口很新,是刚刚被人抠破的。微微泛着湿意,不像是雨水。

罪魁祸首——在自己怀里。杨烈没在意她闷在自己肩头黏糊糊的嘟囔声,只是盯着那小小一点红润血色与浅浅甲痕,伸直手臂将衣物递还在唐妙兴面前,道:“不打个招呼吗,妙兴?”

招呼——什么招呼?

是问候,还是通知他一声,告诉他,师兄想把小九吃掉,忍得很辛苦,辛苦到快忍不住了。

迎着唐妙兴近乎阴郁的眼神,杨烈松了手,外套坠在他膝上,他才终于有了动作,按住衣衫一角使其不至下落到地上。

那样就太难看了。

衣服被攥得皱起,唐妙兴指掌微颤,问:“杨烈,你怎么来了?”

他应该在山上,或者下山,随便去哪儿都好,独独不该出现在此处。在自己面前、在她眼中。

这不合规矩。

门规所限,他不该如此。

杨烈告诉他:“有人写信说不开心,让我来。”

唐妙兴再次陷入沉默。

他其实有注意到,是那天她说想哥哥被他裹在被子里一遍遍细细吻过后的事。他将床铺上每一丝褶皱都展平,又把薄被叠的一丝不苟置在床头,好似杀人过后尽力抹去一切痕迹线索。

她就趴在桌前捏着笔写着什么,等他看过去时,只看到一缕火星从她指尖燃起,将薄纸烧成飞灰。

就是那张纸。

就在他刚刚吻过她之后。

唐妙兴想自己或许该气恼,像天边滚动的干雷,却了无心力。他只觉得累。

他看着杨烈冰凉的手贴上她的后颈,捏小猫一样将她从身上拉开——只不过这次她没有那么听话,死死搂着他不肯松手。

“下来。”杨烈道。

她试图去亲杨烈的耳朵,却被避开。杨烈平静无波,冷静地再次重申:“我说下来。”

她交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一僵,片刻,还是松开了,自觉地向后退开离他远些。杨烈让她下去,但并没有要她去淋雨,于是将伞向她那边倾过去。在她殷切的目光看过来时他淡淡地回望着她,道:“张旺让我带给你的,自己拿着。”

她好像是跟张旺要过这样一把伞,满穿花线、青竹绿叶、八角形制。定价也高得张旺直抽冷气,拖着她就要走,说这鬼东西梁五儿一天能做十几把,宁死不花冤枉钱。

她没有反抗,只说,要是妙兴师兄在一定会给我买的。

张旺脚步一顿,情知被拿捏了,怒不可遏地向她吼道:“买就买!”

看来终于攒够钱了。

她当时也并没有多想要,而今更不在意。她握着杨烈的手,像握着伞柄。杨烈抽手出去,她就随着走近他,两手将伞举的高高地给他遮雨。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人眉目之间竟然隐隐聚着些烦躁,她走得越近,越觉得喘不上气,比由恪的手碾压她脖子时带来的窒息感强烈的多。

他不应该这样看自己。哪怕空无一物,也不该厌烦。

他应该紧紧牵着她的手,雨打青松,打着山石与纸伞,在阵阵碎玉之声带她走进深山、或是密林。静谧宁静,寂寥无边,只有他和她。

言九止住颤抖的手,将伞抛下,一头撞进他怀里,冲撞的力度不轻,脑袋和胸腔发出沉闷的声响,杨烈随之闷哼一声。

小姑娘一个,莽的出奇。

她更紧更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不管不顾道:“就要抱!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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