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公子考完后本就又累又饿,头昏脑胀,此时有好吃的,马上拿起一块就放进口中连呼“好吃”……
六斤在旁边可心痛了,
“少年慢点吃慢点吃……姑娘已经把方子给我了,我们回家可以再做。”
“什么?你把姑娘的方子都要来了?”
“是啊!”
六斤有些愕然嘉平公子的反应。
“这糕点开铺子卖都使得,可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你就这样拿了人家姑娘的方子?”
“我……我说过给银子的……姑娘不收……”
“这怎么行?”
嘉平公子之前听了六斤说了香囊的事儿,知道他不再做梦,读书头脑勉强还算清醒,是查蓉的功劳。他之前吃了好几次查蓉的糕点,用了人家的香囊,现在还要拿人的方子……
嘉平公子一跺脚,不行,他要亲自去谢谢那位姑娘……
六斤拗不过,见他面露疲惫,于是道,
“公子,今儿你考试辛苦了,眼下天色不早,要不我们回去早些休息,明儿再去吧……”
嘉平公子想想也是,遂同意了。突见六斤腰间也有一个香囊,顺手拿起来端详,六斤见状,忙道,
“是姑娘给我的,说我也戴一个好些。”
嘉平公子想想,他和六斤二人一同到省城,他受了影响,估计六斤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是为了不打扰他考试,没说而已。今儿见到姑娘,说不好是专门问姑娘拿的。如此,欠姑娘的人情更大了。
下定了决心,明儿要好好谢谢查蓉,嘉平公子叮嘱六斤明天备好礼再上门,这才回房安歇。
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时天色已不早,嘉平公子梳洗后,发现六斤已经把准备好的疏果礼盒装上了车,还买了姑娘家喜欢的两匹花布。
这么个早上能倒腾出这许多东西,难为他了。
早饭后,嘉平公子换上一身新衣服,准备前往柳陌巷。他记得查蓉说的住处是柳陌巷八号,上马前还专门嘱咐了六斤一次。
刚想踏上马车,便见有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拿着包袱进来,
“三弟!”
嘉平公子奇怪,谁叫他呢?转身一看,竟然是他姐夫……
姐夫姓宋,今儿刚好在此处办货,听闻妻弟应试,便来看看情况。
见到姐夫,嘉平公子也不好再出门,吩咐六斤把礼物送到查蓉那儿,遂请宋生到房内喝茶。
宋生见嘉平公子刚准备出去,随口问他准备到哪儿。嘉平公子不欲与他说详情,只说打算去拜访朋友便模糊了过去。
因着附近的客栈都被应试的考生订满了,宋生找不到地方住,六斤便让了房间出来给宋生,自己去挤大通铺了。
这可坏了!
嘉平公子和六斤身上都带有查蓉给的香囊,可宋生没有啊……
这晚,温姬准时到了嘉平公子的住处,看他正和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推杯换盏,口称姐夫……见宋生饮毕回房,房内并没有香囊等驱邪物什,立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晚上,宋生与嘉平公子喝了几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洗了个脸就上床准备做美梦去了。然刚上床,无意中看到窗外影影绰绰,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从窗边过去。
宋生本来没在意,可混沌的大脑突然灵光乍现,这房间旁边住的就是嘉平公子,再后就没有了,难道……
他马上不淡定了,连忙披衣穿鞋,轻轻地走到窗下,看到里面一盏昏暗小灯,似有似无,宋生手指揩了口水点向窗纸,小孔之内,只见嘉平公子好像喝多了,正坐在桌前以手撑头休息。
美貌女子坐在他身边,倒没有什么动作,只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过了半晌,见嘉平公子确实不胜酒力,温姬便柔声道,
“公子,你累了,咱们上床安歇吧,温姬侍候你……”
之前那些宋生都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这句话,他听得非常清楚。只见美女说罢,一口吹息了灯……然后就是扶着人上床的声音……
宋生顿时就傻眼了,想不到妻弟,原来在此藏了如此美人。
宋生离家都有近半个月的,这期间没碰女人,又见温姬年轻貌美,不觉心痒痒的。今晚就让给妻弟,明儿,一定要问到美人的信息来。
第二天,天刚亮,宋生就拍响了嘉平公子的门。当问到嘉平公子时,他都愕然了,哪里有什么女子侍候他?昨晚他喝多了,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清早。
宋生则认定嘉平公子不愿意告诉他实情,当堂不高兴了,
“三弟,我俩姻亲,有什么不能告诉姐夫呢?我明明看到那女子进了你的房间,自称温姬,说侍候你歇息,你还不认?”
温姬?
嘉平公子此时终于知道什么回事了……
之前与他每晚欢好的女子也叫温姬,只是后来他得了查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