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两个弟子亦是如此。”
“怀思与怀谟二人皆供养着宁氏王朝,修为停滞,难有长进。”此番,云凌决绝覆灭了王朝,自己与怀思便无需再消耗修为荫蔽,肃杀的命格也就此破而后立。
“怀谟归来后修为定会大进!”
长老认同掌门之言,点点头。望了望窗外天象催促道:“师弟,动手吧。”
两人联手中断了云凌以国运为祭换来的接续,长老又以一口心头之血,封住怀谟转世的神府。与怀思滴血除祟一样,修为高深的长老血也引起了整座山门的灵气动荡。
“师兄。”掌门仓皇,眼下偌大师门仅余师兄弟两人维系,更是靠着能医能打的师兄守护。
“我无碍。”长老挥袖擦去嘴角血渍,两人感应到门中一众年轻修士正朝此处奔来。安宁的恋人便是掌门之女。同样痴心又忠诚的青年终日在恋人屋中守候,眼下是第一个抵达的弟子。
待怀思匆匆赶来,安宁已立于门前安抚诸位同门。只道是师父以心头血度自己,奈何自己修为太低,没能承受天恩。
众人责骂了一番先后散去,可怀思心下更是惴惴不安,一把抓住交好的同门江娇娇,恳求道:“娇娇,你陪陪我,可好?”
安宁自高台飞下,“正好我找你俩有事,省得一个个喊了。”
装作无事,三人如平素一般同行归去。
直到江娇娇的院门合上,安宁这才松了口气,怔怔看向怀思,望其不打自招。
“我……”怀思心知,长老的伤定与自己相关。眼下门中可堪大用的医修之余安宁师徒,长老不仅要分出灵气助自己往来,眼下失了一口心血,便是几年也难休养回来。
安宁置了口气,缓缓将胸中郁结舒出。三人围坐院中小几,还是安宁开口审问。“此番你经历了些什么?”
“只言事,莫谈感悟。”
怀思自用一滴血驱鬼说起。“我的修为还没高深到这般程度吧。”
安宁点点头,按下疑惑不表,示意怀思继续。
讲到翌日一早,刚出门便撞上云凌买命,江娇娇便出言:“他是守株待兔了一宿吧。”
怀思心虚地点点头,又说起随云凌进了监天司。云凌几乎都聊到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为了方便自己,也是别有所图,云凌找了个双方都接受的理由,两人便不时畅聊。
“云凌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卜师。”怀思有些替云凌骄傲。见状,安宁挑了挑眉,不知可否。
怀思又说到,后来每日云凌都会备好可口的茶点,坐在院中等着自己来讲故事。
“那茶点皆出自宫中膳房罢。”安宁不愧是长老的弟子,也做了师父想做碍于身份没做的事,起身以指节敲了敲怀思的脑袋。
被敲打后怀思恍然,如长老所言,皇室一早便知道自己归京的消息。
思索后,江娇娇道:“皇家应当是供奉了你的长生牌,或者还有什么东西。一旦你临世,与你血缘最亲厚的亲人,或是什么物件便会有所感。”
“是。”怀思点点头,应是依江娇娇所言。
江娇娇又道:“皇家也汲取着你的修为以作福荫,这便是你现下修为比我强不了多少的缘由。”
“我师父曾问过我,是否荫蔽家中。便是你我已出世入道,蒙受父母生养家族庇佑,反哺便是天经地义。这等尘缘不会轻易了断。”
“我亦如此。”安宁顺江娇娇之言续道:“那个云凌在感知到你的灵气之前,说不定已经收到了宫中传来的你的消息。”
“或者还有什么其它的途径,几番联合,便很容易能推知你是谁,是何模样,从何而来。”
闻言,怀思想起分别前云凌曾道“许多事无需卜算,知前因,一番推敲便可知后事。”原来自己早失了掩饰,云凌还一口一个“钟离姑娘”叫着。思及此,怀思羞愤难当,含着怒意道:“应是如此,我继续说。”
“他还知道我会何时回来,临别前更是巧舌如簧,哄我卸了假面,让他摸清了面容。更是被他拽了一根头发!”
安宁深感无力,别过头不让怀思看到要爆起的青筋。都准备好了假面,怎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见状,怀思甚是心虚,直言是自己太过掉以轻心。
“怪我,是我没把话说清楚。”安宁调节好了情绪,示意江娇娇好生安抚怀思。
“当局者迷。你救夫心切,如此也情有可原。只是今后切莫再大意。”
怀思伏在密友怀中,轻声应“好”。
待当事人心绪平静了些,安宁换了个角度又问道:“你回来后,师父可曾说过什么?”言外之意便是“可否感觉到师父有何事瞒着你?”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