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谁也不敢来。我来,那就有余地,您且宽心。酒我可不敢喝,不然我不好交待。” 他嘴里的娇老大是娇虫,六司代行。赵剑中的左膀右臂。 赖德发沉吟一会儿,又大笑起来:“好,好,好,吃菜,咱吃菜。” 边上有穿着俗艳包臀套裙,笑的烟视媚行的女人为两人夹菜,那呼之欲出的胸脯就快贴到吕建身上,吕建眼皮抖了抖,有些沉闷地冲赖德发笑笑:“这个也……呵呵。” “好,哥哥明白,我弟弟他不吃这套,我懂。”叫退了四下,屋里只有胡德发和小吕两个人,胡德发才挤眉弄眼地冲小吕说道:“诶,小吕,不是哥哥说你,装什么基层啊,谁不知道你是赵老爷子的侄孙?” 他压低声音:“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我先卖个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 “胡老哥,咱们说正事。” 吕健皮笑肉不笑。 “哦,好,说正事,说正事。” 胡德发咽了口唾沫:“我可以向娇老大解释,再说,这姓李的可是犯众怒啊。” “胡老哥,这姓李的犯不犯众怒放一边,枪打出头鸟啊。” 胡德发气急:“那出头鸟明明是姒……” 吕健没听见似的,胡德发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当哥哥没说。” “您放心,怎么说,胡老哥也是阎昭会上的人,还能要您的命啊?” 吕健笑呵呵的。 胡德发却听得有些不大对劲,他眯了眯眼:“娇老大是什么意思?” “娇老大的意思,得看您,您是想伤筋动骨,还是想安然无恙啊?” 胡德发沉着嗓子问:“伤筋动骨怎么说,安然无恙怎么讲?” “伤筋动骨,这虎蛟代行你就别当了,把位子空出来,交给老爷子安排。” 胡德发倒抽一口凉气,脸上一片森然:“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吕健赶紧摆手:“胡老哥,我哪有这么大本事。那后边你还听不听?你不听我就回去报信了。” “别别别,你看你。有话咱往开了说,你着什么急。” “安然无恙,你就当这事没有,您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您又没动手。” 胡德发一皱眉头:“那娇老大那边?” “娇老大说了,只要你在阎昭会上矢口否认,这事绝对牵扯不到你的头上。不过你那几个兄弟,我估计你这辈子是见不着了。” 虎蛟听了直气短,久久沉默。若是性情寡淡些,刻薄些,自然是第二条路便宜得多,可天底下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胡德发在阎浮厮混十年有余,他太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选择,摘了虎蛟代行,他未必不能东山再起,可真扔了这些个弟兄,他再无出头之日。 “胡老哥,虽说公事公办,可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要是跟你扮海瑞,那是我没情义。”吕健坐在椅子上,跟抖虱子似的,嘴里念念有词:“咱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您也是一条路摸黑走过来的,什么能扔,什么扔不得,你应该清楚。主动点,没坏处。” 胡德发肃然地眯了眯眼,脸上狰狞毕露:“我要是不主动,他娇老大还真要拿我开杀戒?” 吕健脖子一阵发紧,身上汗毛乍起,胸口更是有浓重的腥气上涌。 可他依然浑然不惧地对视胡德发,说话话落地有声:“我们要是不能拿姒文姬开杀戒,还真就得拿你开杀戒,胡老哥,你撞上老爷子的枪口了!” 咔嚓! 酒杯应声而裂。 好半天,胡德发颓然地闭上眼:“虎蛟的位置,我交。” “得嘞。” 吕健轻巧站起来,刚走到门口,门自己开了,吕健眼前,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穿着校服,胸口往里是玫瑰色的紧身皮衣。她见到吕健,有些怯懦地后退两步。 吕健笑呵呵地转身,冲胡德发道:“小礼物?” 胡德发勉强笑笑。 “都这年头了,还有逼良为娼这一说?” 胡德发直咬牙:“我哪敢呢?” 吕健放声大笑,他拍了拍这小姑娘的脑袋:“好好学习。” 说罢,转身离开。 桑塔纳依旧趴在路边,车载音响还放着那首龙胆紫的《穷孩子》,扫帚眉的圆寸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当丑陋的嘴脸藏在金钱背后,看够了太多无奈所以才嫉恶如仇。” “肮脏的车站台,玩坏的运动器材。” “贫穷的孩子路过一直在这待着,没车没房只有两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 一只手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