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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3)

一群山喜鹊喳喳的叫着,头顶的藤枝探出来,上面结着一个个颜色紫红的果子,咧开一道口子,白嫩嫩的果肉藏在里面。山喜鹊见人来便呼啦啦飞走了,春桃将几个八月炸全摘了下来,放进戴着的斗笠中,准备带回去给周怀林尝尝。

刚到山脚,便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朝这边张望。

“夫君!”春桃高举着胳膊朝他挥手,声音比她斗笠里的八月炸还要甜。

周怀林提着竹筐带子:“先把筐放下来。”

春桃顺势抽出胳膊,没了她的支撑,周怀林只觉得手上的竹筐快速往下坠,他忙屏住气,两只手紧紧嘞住,才没让竹筐摔到地上,皮质的黑色带子勒的他的虎口泛白。

春桃献宝似的捧着斗笠给他看:“吃过这个吗?”

“八月炸!好多年没吃过了。”周怀林搓搓虎口,取过一个八月炸,剥开厚皮,送到春桃唇边:“你先吃。”

春桃没客气,低头咬了口,汁水四溢,果肉绵密清甜,她见周怀林咬着她咬过的地方,微低下头,脸颊升起一阵热意。

周怀林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八月炸,蹲下身去背筐。

“这个很重的,夫君我来背。”

“我来。”周怀林握住她的手,背起竹筐。这一筐板栗,确实很沉,带子勒的他的肩膀生疼,沉重的分量压在他腰背处,他握着春桃的手,慢慢收紧:“娘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力气大嘛,这点儿重量,没什么的。”被人关怀着,还是自己欢喜的人,让春桃心里暖暖的。

别人知道她力气大,有需要出力气的事情就会找她,没人会关心她抬那四个大男人抬着都吃力的磨盘,是否也会觉得重?是否也需要搭把手?是否也会受伤?他们只会看结果,继而欢呼起哄。而身边这个男人,却会主动去分担她的过程。

春桃没说话,只是回应地,握紧了他的手。

橘红的太阳挂在天边,映红了林间的树叶,潺潺流过的小溪边,绿色的草叶被镀上层金边,溅起的小水珠,跳跃出绚丽的色彩,又一头扎进溪流中。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吹过发丝的风,都是那么刚刚好。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春桃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候。只因山林的秋天,太过短暂。

山里不止能捡到板栗,还有红澄澄的柿子,黄澄澄的刺梨,紫汪汪的野葡萄……捡回来存进瓮中。刺梨熬成刺梨膏,再加入野蜂蜜一起保存,滋阴润肺,早上用滚水冲上一盏,琥珀色的刺梨水,带着刺梨的清甜,喝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从喉咙熨帖到胃袋。

野葡萄酿成葡萄酒,吃热锅子的时候倒一杯,颜色紫红的汁水,散发出发酵后的淡淡酒气,那滋味,别提多美妙。

柿子藏进锯末混着细沙的瓮中,吃的时候在炉子旁回一下温,咬一口,沙沙软软,甜甜糯糯。保存好了,整个冬日,都有果子吃。柿子饼也好吃,春桃却不会做。去年刘氏做柿子饼那天,她上山捡柴火去了。

囤好干柴,收好菜干,检查过一个个腌菜坛子,将新收的白菜、萝卜存入地窖,收拾完菜园,遍撒上最后一茬白菜跟菠菜种子,用草编的帘子盖上保温,促使种子尽快发芽。这样,即使是冬日下雪了,也能吃上几口绿油油的青菜。

看着厨房屋梁上挂着的一条条腊鱼、腊野鸭、腊兔肉……春桃满意的在心中为自己鼓掌,心里无比踏实:“等年前杀完猪,再制些腊肉跟腊肠,这个冬天,不用愁喽。”

周怀林一手里拎着个湿漉漉的木桶,桶里放着柄木勺,手指点了下春桃的额头:“一个人在厨房,傻乐什么呢?”

“喂,你刚喂完猪就摸我,你洗手了吗?”春桃炸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似乎更亲密了。

周怀林放下猪食桶,两个大手捂着她的脸蛋上下揉搓着,春桃这段时间长肉了,脸颊软弹弹的,手感极好:“我就不洗手,摸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周怀林,我饶不了你!”春桃红润润的嘴巴被挤的嘟起来,像只笨拙又可爱的小鸭子。

突然,周怀林俯身在她嘟嘟的嘴巴上亲了下。

春桃像是被定身了一般,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圆睁,眨巴着,脸颊爆红。周怀林都能感受到掌心的热意,他笑问:“准备怎么不饶我?”

“你你你……!”

“怎么还变成小结巴了?”

“你亲我?!”

“亲自己娘子,不行吗?”微薄的红唇凑近春桃,狭长的眸中满含笑意,内双的眼尾轻轻上扬,似乎带着钩子,甩进了春桃的心湖中,拽着她的一颗心,慢慢朝他靠拢。

“行,行吧?!”春桃探出舌尖,小小的舔了下唇瓣,感觉甜滋滋的。

周怀林听着她略显迟疑的回答,俯身又一次想要堵住她的嘴,却见她微微仰着小脸,说:“能再亲一下吗?夫君你嘴巴甜甜的。”

无形撩人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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