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想法,以及对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又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
……
楼延垂眸思索着,湿漉漉的微卷黑发贴在他的额前往下滴着水,洗过的皮肤白得通透,黑发黑眉,点漆的眼眸,殷红的唇,黑、白、红三色对比强烈,浓墨重彩,刺激观者眼球。
他缓慢地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大大的浴巾若隐若现地盖着他的身体。楼延似乎想好了,终于回过了神,一个抬眸,对上了傅雪舟好似深海一般看不透读不懂的眼睛。
楼延心中一滞,躲开了傅雪舟的目光,披上浴袍往浴室外走去。经过傅雪舟身边时,他停住脚步侧头看着傅雪舟的侧脸,轻笑一声道:“傅雪舟,你知不知道你有反应了?”
男人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利落而带着冷漠,闻言转过头看他,淡淡地道:“鬼婚契的影响而已。”
是吗?
楼延眉头微挑,眼带怀疑,“那为什么我没有被影响到?”
傅雪舟眼睛动了动,一言不发。
楼延轻笑一声,伸手摸上了傅雪舟的胸膛,指尖轻点,像弹奏乐器一样轻盈灵巧地顺着而上,最终来到了傅雪舟的喉结处。
命脉被楼延拿捏,傅雪舟却没有丝毫反应,静静看着楼延想要做什么。
“傅雪舟,我发现你对我的耐心多了很多,”楼延问道,“为什么。”
脖间一片酥麻痒意,傅雪舟喉结动了动,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嘴巴却被楼延竖起的手指抵住。楼延凝视着傅雪舟漆黑的双眼,缓缓笑了,用命令的语气道:“我要听真话。”
傅雪舟眼神微动,抬手握住了楼延抵着他唇的手指,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在楼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楼延抱起出了浴室,将楼延扔在了床上。
楼延被大床的弹性巅起来了两下,身上多了一层男人压下的阴影。傅雪舟的银发披散,将楼延笼罩在内。
水珠氤湿了床铺。
“我对你的耐心确实多了很多。”傅雪舟捏着楼延的下巴,声音低沉地在楼延耳边道,“因为你很好操。”
楼延瞳孔一扩,一股难言的怒火难以抑制烧起,他抬手就给了傅雪舟一巴掌。
傅雪舟头被打得一偏,脸上浮现出红色掌印。他眯了眯眼睛,攥住了楼延的双手,“只有十分钟,别浪费了。”
楼延被那一句侮辱到了,眼睛发红地挣扎,“滚!”
……
楼延的办公室隔音很好,但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里面噼里啪啦各种重物砸落的混乱动静。
有从办公室附近经过的秘书正巧听到了办公室里面的声响后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听到了办公室里面隐隐传来的模糊喝骂:“傅雪舟,我要杀了你——你敢——”
“嘭!”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动。
听到动静的人心惊胆战,闹到最后,秦枫也知道了办公室里出事了——楼总和他带来的那位朋友吵起来了,甚至可能打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闹大了老板会不会受伤?
秦枫连忙赶到办公室,但他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没了声音,他贴在门上只能听到一片令人害怕的沉默。
秦枫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秦枫想起老板之前不让任何人打扰的吩咐,他本不应该打扰,但最终还是担忧占了上头。秦枫敲了敲门,咳了咳嗓子亮声道:“老板,您还好吗?”
过了几秒,房间里没有声音传来。
秦枫心中一突,敲门的力气也大了几分,“老板?老板?!”
在他忍不住想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楼延的声音,“我没事……别进来……”
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似乎是在强撑着什么一样,极度紧绷。
秦枫有些狐疑地推了推眼镜,“您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给您和客人送两杯咖啡?”
这一次又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楼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用,你回去吧。”
老板都这么说了,秦枫即使再担心,也只能说道:“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您有事叫我。”
就像是外人担心的那样,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书籍、文件、打碎的玻璃渣摔落一地。
待在办公室内的两个人也确实进行了激烈的“打架”,但又不是普通的打架。
楼延被傅雪舟压在沙发上,灰色的柔软沙发被浸湿出一块暧昧黏湿痕迹。
楼延双目烧红,一条长腿被架在沙发扶手上无力晃动。
傅雪舟背部被挠出了血,肩头也被咬了三四口血淋淋的牙印,问道:“第几个十分钟了?”
楼延扬起脖子,傅雪舟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楼延面色潮红,难耐地闭上了眼,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他所理解的十分钟和傅雪舟理解的十分钟并不一样。
他说的十分钟是指做一次的整体时间。结果傅雪舟变成了在休息室里十分钟,又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十分钟,沙发上十分钟……不同地点分开算,每一次十分钟。
说傅雪舟听楼延的话吧,其实根本就没有听。但如果说他没听吧,他偏偏又从另一个角度遵循了楼延说的要求。
“第三个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