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死死咬着牙,将额头抵在手臂上,压下一切想要发出的暧昧声音,呼吸急促之下忍不住骂了一个脏字。
李三新懵逼地看着视频那头的键盘:“延子?你怎么了延子?”
楼延只觉得羞耻爆了,尤其是听到李三新的声音之后,他的皮肤径直从耳朵红到了上半身。他微微颤抖地伸手想要关掉电脑,但另一只苍白的手却阻止了楼延的动作。
傅雪舟拿开了楼延的手,上半身在日光下几近透明,他代替楼延说道:“他没事。”
李三新不爽地道:“……傅雪舟,怎么是你说话。”
傅雪舟轻轻笑了两声。
楼延从手臂上抬起头瞪了傅雪舟一眼,面色绯红,神色却凶悍,警告傅雪舟不要乱说话,尽量让语气平稳:“……三新,你告诉小路别着急,我会找到灰伯爵的店问一问店主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李三新啧了一声,不甘不愿地顺着他的话题道:“好。”
傅雪舟垂眸看了楼延一眼,薄唇带着淡淡笑意,伸手摸上了楼延的脖颈。
傅雪舟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浴巾松垮地围住他的下半身,两条凹陷的人鱼线就在楼延的眼前,还有几根硬硬的黑色毛发钻出了浴巾,被傅雪舟苍白的皮肤映衬得格外显眼也格外色.气。
他的银发披散在身后,一股干净的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顺着风从傅雪舟的身上来到了楼延的鼻端。
男色惑人。
楼延喉结难以控制地滚了滚,被诡异化的本能影响,猩红的双眸一瞬变得稠黏了许多。傅雪舟勾了勾楼延的喉结,手指顺着向上捏住了楼延的下巴,随后低头吻住了楼延。
这个吻和他平静的表情完全处于两个极端,吻很凶猛,傅雪舟一上来就汲取了楼延的空气,在楼延的唇内不断入侵。他舔吻着楼延的舌根,狂风暴雨一样带着兽性的厮杀侵略,楼延的唇肉被他咬得生疼,舌头也被吮得发疼。
窒息感让楼延不适,他不断往后退,傅雪舟不断往前追。楼延几乎有一种要被傅雪舟吞吃入腹的感觉,整个口腔开始发麻,等到口水都快要没了的时候,傅雪舟才想要从楼延的嘴里退开。
楼延双眼清醒过来,他阴沉一笑,拽着傅雪舟的头发把他拉下来。
笑话。
你他妈想强吻就强吻,想离开就离开?在老子身上发泄怒火,你以为我能忍着一味退让?
楼延的回吻更加恶劣,几乎不是吻,而是撕咬,是戏弄。他的手也毫不客气地摸上了傅雪舟的腹部,向下隔着浴巾挑逗。傅雪舟的呼吸如楼延所想那般越来越重,几乎沉沦在楼延的吻中,反应来得汹涌又快速。
“喂喂喂,”李三新听到了某些暧.昧声音,脸色铁青,“你们在干什么,楼延?!傅雪舟,你他妈给我住手!”
楼延猛地回过神推开傅雪舟,抬手擦了擦嘴,疼得无声倒吸了口冷气:“没事。先不说了,下次再聊。”
不等李三新回复,他直接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似笑非笑着看着傅雪舟,殷红唇角翘起,几缕血丝沾在唇上。
傅雪舟呼出一口气,俯身道:“再来一次?”
……
说好了是再来一次,但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楼延一边庆幸极寒地狱来到之前解除鬼婚契纹身有望,又一边暗骂果然是男大的吊比钻石还硬,傅雪舟竟然能搞这么久。
男大开荤就这么牛?还是说诡异力量还有让人类的这方面也跟着增强的能力?
肚子叫个不停,楼延打了个哈欠,眉眼间的余韵撩人:“喂,傅雪舟,我饿了。”
“嗯,所以呢?”傅雪舟心情不错地勾唇。
楼延翻了个白眼:“你让我住在你家里,是不是应该负担起我的衣食住行?”
傅雪舟挑眉,却没有反驳。他起床来到厨房里看了看,厨房还有米面存粮,但存放在冰箱里的菜因为断电了好几天已经发臭了。他简单将冰箱里腐烂的东西收拾到垃圾袋里,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掏出一身衣服扔给了楼延,自己也开始换衣服:“穿衣服,去超市。”
楼延看了看自己的鱼尾,古怪地道:“我也去?”
“嗯,”傅雪舟表情淡定地道,“看看你想吃什么。”
“……”楼延无语,“傅雪舟,你在开玩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你是生怕我不够吓人?”
傅雪舟挑唇:“家里有个轮椅,你坐轮椅,我推着你。”
“我的鱼尾太长了,衣服遮不住,轮椅也放不下,”楼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怀疑傅雪舟的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是想让我把鱼尾拖在地上走吗?抱歉,我嫌脏,你想也别想。”
傅雪舟闻言,仔细看了看他的鱼尾:“鱼尾小了一些,能藏起来。”
楼延:“……你竟然是认真的?!”
看出傅雪舟铁了心想带他一起去超市,楼延无话可说,索性他也想出去看一看成江市现在的情况,于是也不再争执,直接套上傅雪舟扔给他的长款衬衫、风衣,以及披着鱼尾的毯子,被傅雪舟抱在了一辆半旧半新的轮椅里。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楼延才发现傅雪舟给他的衣服完全是按着夜阮做轮椅的模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