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开学第二周会进行魁地奇招新后,张秋几乎每天都会风雨无阻的去操场上飞几圈为面试做准备。齐睿每次看见她,她要么是在上课的路上,要么就是抓着扫帚在去飞行场的路上。齐睿觉得自己要是这样天天跑来跑去肯定要累晕了,但张秋永远都看起来又矫健又有精神。
第一周很快结束,周末帕德玛终于愿意大发慈悲不一大早就把齐睿捅醒,她甚至还会贴心地替齐睿从礼堂揣一点早饭回休息室。周六中午,齐睿拖着昏沉的脚步挪往休息室大厅,她看见大厅里围满了人。拉文克劳休息室最中央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着从下周起拉文克劳会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飞行课。
休息室此时已经闹翻了天,齐睿听见有人正在吹嘘自己骑扫帚技术有多么好。她感兴趣的屏气凝神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直到那人说他和一架麻瓜直升飞机撞在了一起还毫发无伤她才知道这人在毫无逻辑地吹牛。男生们一个比一个没脑子,就算他们被分到拉文克劳学院也是如此。
帕德玛正在一张沙发上询问张秋飞行的诀窍,一看到齐睿就勾勾手指叫她过去,张秋此时正讲到学校的扫帚。她正说着有的扫帚飞行是会往左偏,而有的胆子特别小,不敢飞到天上去。
“第一节课教授会让你们把手放到扫把上方然后叫它起来,”张秋介绍道:“叫不起来也不要紧张,毕竟能成功把扫帚吆喝起来的是少数。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试试威胁,比如说要把它做成烧火棍。”
“不要向学妹传授你的歪门邪道,秋。”路过的玛丽埃塔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秋仪态万方地撩了撩头发:“你不能否认它百试百灵,玛丽。想想吧,我们第一节课时候你的扫帚也是威胁了之后才乖乖听话的。”
星期二的早晨,齐睿抓着帕德玛早早就来到了飞行场上。这天是阴天,没有晒得齐睿感觉浑身不舒服的太阳,只有凉爽的风吹过草地,霍琦夫人正在往地上一个一个的放扫帚。
“我来帮你,教授!”齐睿谄媚地搓搓手就要上来帮忙,她一边殷勤地放扫帚一边向霍琦夫人打听哪把扫帚最好,可惜霍琦夫人比谁都公平公正,她只对她说只要用心飞哪把都很好,不要想有的没的,说完了还拍拍齐睿的肩说相信她能做的好。
拿扫帚的过程比齐睿想的还要顺利,她只是把手放到把手上方还没发出指令那扫把就冲进了她手里。在霍琦女士发布三二一蹬腿的指令时,她双腿轻轻一蹬就飞到了天上去。
九月的冷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吹过她的脸,她深深地吸气,好让那一团冷空气从鼻腔钻入肺部,像针灸一样用冷意扎灭她躁动的心情。她看了看下方,那些之前在休息室吹嘘自己飞得有多么好的男生此时正骑着扫帚想尽办法试着让自己离地面远一厘米,霍琦夫人在夸奖她并叮嘱她不要飞太高后就去了人群中走动着纠正学生们骑扫帚的姿势。
霍琦夫人说了什么来着?不要飞到多高?齐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此刻大脑有点晕晕的,这样新奇的感受让她彻底亢奋起来。她好像又回到了刚移民到英国没几天的那个夜晚,因为发烧她也像现在一样热,意识也像现在一样不清醒,等再反应过来之后,她在飞。
齐睿把扫把柄抬起来,就像拉起了马的缰绳,她的扫帚快速地越升越高,最后她感觉自己已经飞到了和拉文克劳塔塔尖一样的高度,好像一抬手就能碰到休息室巨大的拱形玻璃窗。
齐睿感觉自己已经失去理智了,她莫名其妙地想起自己看过的通俗小说里有男主角用“倒立会使我变清醒”来安慰女主角。她记得自己以前看到这一段时还嘲笑过作者写的真是没头没脑,但她现在只想倒过来看看。
齐睿用小腿勾着扫帚的柄,接着她松开手,冒险带来的刺激感让她非常满足。她抬头看向地面,这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地面那么远,地上的人都像袖珍的玩具。她看见秋和一群拉文克劳二年级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操场,正围观新生的第一节飞行课,她此时兴奋地朝齐睿跳起来挥手,而霍琦夫人正冲她挥拳发火,好像准备跨上扫帚飞过来把她抓下去。
做完想做的危险动作,齐睿终于冷静了下来。她觉得用扫帚耍杂技也是一个有趣的娱乐方式,说不定等她毕业了她会去马戏团应聘看看——不,等二年级她就要去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校队,然后报名参加一个比赛时最危险的职位,好让她充分体会魁地奇的乐趣。她赶在霍琦夫人飞上来揍她之前降落下去,在降落过程中她仿佛在走廊角落处看到了两个眼熟的高高的影子,其中一个应该是邓布利多校长。
齐睿落地后就遭到了霍琦夫人的训斥,接着霍琦夫人没收了她的扫帚,让她接下来几十分钟都只能看着其他同学试飞。张秋悄悄跑来对她说了声酷毙了,并寄予了她明年加入魁地奇校队的厚望,帕德玛悠哉悠哉地绕着她低飞了几圈。不远处的走廊上路过了斯莱特林那个细细一条的金发新生,他此时正用骄傲过头的口气跟后面两个跟班说刚刚那个麻种飞得也不过如此,让这两个胖墩等着瞧自己飞行课时的英姿。
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