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曾经一度想过,他和步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瓜葛,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展示出这一点。 “这件事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中,我知道世上确实是曾有这个人的,而且他在穹明宗生活过,也跟很多人接触过,曾经你师尊提到过一次,说我和步榭的体质很像,但又完全相反,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所以解君心才能把步榭模仿的那样像,所以慕韶光才分不出他们? 慕韶光觉得这件事很难这样简单粗暴地解释,他心中还有很多的疑问,但不是此时此刻这种心境之下能分辨的出的。 他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慕韶光若是打他骂他也就罢了,可现在这样平静,反倒让解君心心里面没底。 他暂时忘掉了自己的痛苦,低声道:“韶光……” 慕韶光道:“没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原本是好心帮忙,也是我……认错了人。” 他的心中猛然浮现出当时解君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唐郁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真正喜欢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但是他就没有,而且是既没有认对步榭,也没有认对解君心。 他甚至连自己从小带大的师弟都不够了解。 他才是所有一切的起因,所以今日遭受的种种,理所应当。 解君心看着慕韶光带着倦意的神情,体内的血液仿佛正被寒冷一寸寸冻结,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与看到他颓丧的心痛混乱地纠缠在一起,让解君心心乱如麻。 “不,你什么错都没有,一切都是我不好!” 解君心说道:“都是因为我的贪婪和自私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我有心欺骗,你以善心度人,怎么能怪你?你如果生气就打我骂我吧,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能接受,你不要……你不要在心里憋着,也不要找自己的问题。” 他双手握住慕韶光的手,说到最后,几乎连声音都哽了。 “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真的什么都不怪你……” 慕韶光久久地凝视着解君心,好半晌,他才慢慢地伸出手来,放在了解君心的肩膀上。 解君心仿佛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刑徒,一动也不敢动。 慕韶光道:“咱们分开好吗?” 慕韶光的声音很平淡,望着解君心迅速失血苍白的面容,他的手指不禁一攥,还是说道:“我们这样在一起,对你来说也不公平,我一直把你 当成别人……” 解君心脱口道:“我不在乎!” 慕韶光的呼吸一顿。 “我不在乎,我愿意的,我愿意一辈子都扮演成他的样子,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喜欢,什么都行!” 解君心的眼珠漆黑,双唇却苍白失血,他的目光中有种绝望窒息的疯狂,近乎哀求地看着慕韶光:“……我能求你不要离开我吗?” 如果我求你…… 他慢慢地,屈膝跪在了慕韶光跟前。 那一瞬间,慕韶光感受到了心痛。 他像被烫了一样猛然移开目光,闭了闭眼睛,才又回过头来。 在解君心的注视下,慕韶光下了床蹲下/身,视线与解君心平齐,轻轻摸了摸解君心的脸。 解君心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慕韶光的手,眷恋而又祈求地看着他。 “你不用难过和自责,也不用担心,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也没有要惩罚你报复你的意思。” 慕韶光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道:“我是真的觉得我自身有很大的问题。谁跟我在一起,或者谁想要亲近我,都会受到伤害,是因为我太过冷淡又不会和人交心的缘故。你和步榭,你们都付出了很多,我却没能回报什么,甚至可以说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认识你。咱们怎么在一起呢?这样跟一个人在一起,我会唾弃我自己。” 解君心觉得他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他看着慕韶光的表情,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因为他意识到,没用了。 慕韶光是一个性格十分坚定,并且有着清晰的原则和底线的人,哀求会让他怜悯心软,但不会让他动摇。 慕韶光站起身来,轻声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他的衣袖像是翩飞的蝶,在解君心跟前一荡,解君心如同即溺死的人那样,本能地抬起手来接在掌中。 但下一刻,那片衣袖就从他的掌心里滑出去了,像是他人生中一切抓不住的爱恨情仇。 慕韶光每一下向外轻轻迈出的脚步声,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缓缓割绞着五脏六腑。他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