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下一秒,大手钳住她双颊,迫使她闭嘴。
这次挑衅踩住了老虎的尾巴,他用了些力气,手指边缘的肌肤开始泛白。
司黎轻嘶了一声,随即又咯咯笑出声来。
额头亲昵地抵住他的,瞥见那双狭长眼眸中的薄怒,她笑个不停,最后主动将红唇贴上去,狠狠地亲了一口。
“有意思?”
这点安慰,根本不够看,江修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一根,两根...手指并起来用力一捏。
又痛又痒,她啧了一声。
“你信,就有意思。”
司黎不再演戏,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食指要去挑他下巴,被避开。
身体一轻,江修暮单手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薄唇贴着她耳侧,冷冷回道:“没信过。”
两条修长的腿顺势夹住他的窄腰。
黑色长发如蔓丝络爬上男人的肩头,缠绕在白色衬衫上。
司黎挂在他身上,头枕肩膀,倦懒地发出一声“切”。
*
浴室的水哗啦啦响,司黎靠在床头,等得无聊,随手又抽了支烟出来。
毛玻璃后面男人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侧头注视,一边吐烟圈,一边盘算,他们最近有几个月没见面了?
三个?还是四个月?
怎么不见他有一点冲动?
她都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吃人了。这狗男人怎么还这么淡定?
结果烟还没抽两口,水流声戛然而止,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洗澡时间比平时快了一半。
司黎禁不住抿唇笑,暗想这人可真会装相。
忍不了就直接来算了,还非得走流程。
江修暮擦干头发出来,就看见那双媚眼波光流转地看着他,白净美艳的脸上写满调笑。
他不理会,径直走过去,掐断她手里正燃的香烟。
才几分钟,又点了一根?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抽烟太多,司黎也不恼,笑盈盈地收回空了的手,拄着下巴瞧他。
慢声细语道:“江总让人好等。”
妖精。
江修暮默默叹气,手掌不留情地托住她的大腿向下,覆身上去。
尼古丁夹杂着薄荷味,一股脑地往他口腔里送。
今晚的妖精比平时更急迫,扯开他衣领时,尖锐的长指甲在他脖颈上划了两道。
司黎眯眼看了看,红痕清晰,位置靠上,穿衣服也遮不住。
一想到这不苟言笑的狗男人,明天要顶着两道指甲痕上班,接受下属的围观和议论,司黎眼睛都弯了。
“还笑。”
正在埋头努力的江修暮不满地抬头,掐了掐她的脸。
而罪魁祸首非但没有愧疚的意思,笑得更加肆意,在他怀里花枝乱颤。
“对不住啊。”司黎笑得差不多,搂住他后背,“不是故意的。”
鬼信。
江修暮钳住她双手,抵到头顶,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攫住红唇,他不客气地咬了口,舌头滑进去。
无论多少次,在最初的瞬间,司黎的身子总会僵上一瞬。
她总要抬眼瞧瞧,确定上方这张俊脸是他。
江修暮了解她这个习惯,还会睁开眼由她看。
四目相对,两双含冰带刺的眸子,只有在这一刻能浮现些温柔光彩。
“阿黎。”他轻声唤她。
低沉的嗓音染上欲望,沙哑缱绻,薄唇熨在她耳后的肌肤,温热滚烫。【耳后】
渐渐的,怀里的身躯终于软下来,他牢牢地抱住,埋首于她温软白玉似的颈间,湿濡的吻点点落下。【颈间】
床侧夜灯的光晕在眼中慢慢涣散,又在刺激下一次次重聚。
司黎难耐地仰头,缓缓张开双臂,揽住他。
紧接着,火烧荒野,枯草在劲风中被点燃,连原一片,烧得灼热疯狂。女人脸颊在黑夜里被这场野火染得霞红,犹如天际破晓时分,黎明熹微的红光。
动情的双眸微微半阖,司黎指甲抠进他肉里,自己倒先哼了一声。
江修暮低眉看了她一眼,扼住她手腕的指骨也忍不住用力,手臂上的青筋张弛,但力道一点不减。
司黎最喜欢他身上这股劲儿,话不多,但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