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演技七分骗,司黎装作没听清,歪头疑惑地发出一声:“嗯?”
再装?江修暮直直地睇她,狭长的眸子有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三人中,两人默契非常,只有王煜一个人不懂此刻情形。
他看了一眼左边,死姓江的,眼睛都快掉在这女人身上了,要说他俩没点不可告人的关系谁信?
可再往右一看,美人刚喝了他一杯酒,脸颊绯红,眼波盈盈,也是一脸真无辜。
僵持了半分钟,江修暮拗不过她,无可奈何地再次开口,声音低柔:“阿黎,过来我身边。”
司黎垂首一笑,放下杯子,款款走到他身边,非常给面子地主动攀上男人手臂。
“小煜总。其实你说得对,我和江总确实是空穴来风。”
司黎笑着说,声音银铃似的,“毕竟空穴来风,有了洞穴才有风。”她家江总的风,还是所向披靡的长风,一吹起来,往往蓬草纷飞,兴云降雨,极其快活。
跟他解释那么多废话。
江修暮拉住她就走,她回头挥手说拜拜,也被他扯回胳膊。
出了酒店大门,旁边没人,司黎打了个哈欠,喊“冷。”
男人脱下外套裹住她肩膀,顺势揽住她的腰。
两人依偎在一起,沿花园里地灯照亮的小径走向酒店的后门。
司黎揉揉胳膊,懒懒地倚他身上,“就近找个地方住吧。我困了。”
江修暮:“困还喝那么多酒。”
刚才他眼神警告她别喝,她全当看不见。这会儿又开始喊困了。
“谁让我敬业呢。”
司黎打了个喷嚏,江修暮胳膊又收紧了些,低头垂眸看她,“扰乱了你的敬业,我是不是要说抱歉?”
“不敢当。”司黎人冷,嘴是一点没冻着,和他有来有回地调侃,“大总裁一句抱歉都是千万级别。我哪受得起。”
正巧司机开车到了,江修暮抱起她一起进去,低声在她耳边说,“明天到账。”
司黎坐在他腿上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要不是他,换个人她都不干这么得罪人的活。
得罪投资人,那可是和钱过不去啊。
想了想,司黎不禁咂嘴,还是酒喝多了,上头了,冲动了。
人就在怀里,江修暮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脸,生动的表情告诉他,他用双手抱着的是个没长太多良心的妖精。
要不是他还算会赚钱,这妖精今晚是绝无可能跟他走的。
他们认识十二年了。
到今天为止,整整十二年。
想着,江修暮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耳垂。
微妙的疼痛感,司黎没躲,反而笑了。
她心里盘算,一会儿到床上他也用这个力道就行。
她说就近,江修暮就让司机开到最近的一处房产。
不过进了屋,可不见她有一点困意。
在玄关,他的衬衫就被司黎扯开了。
江修暮托起她,放到最近的一张大理石桌上,但没急着做,反扣着她的手,摁住后脑先把人吻了一通。
趁着喘/息的间隙,司黎脑子转了一下,睁开眼问他:“这有吗?”
江修暮思考了一瞬,才明白她在问什么。
“没有。”这地方他就算来也是一个人住,放那个东西做什么。
司黎啧了一声。
她今晚兴致到了,不汤不水的可不行。
司黎捧住他的脸,延续刚刚的亲吻,“让人送吧。”
没想到男人干脆地拒绝,“不用。”
房子里没有,但他兜里有。
江修暮掏出两个黑色小袋给她看。
司黎双腿夹着他的腰,笑道:“江总有备而来?”
然而,江修暮眼中的戏谑比她只多不少,唇角上扬浅浅的弧度,明知故问地问她:“你猜我是在哪看见的?”
“哪?”
“家里厨房的岛台上。”他早上做早饭,瞥见了这东西压在花瓶旁边。
“哦。胡珍放的。”
司黎拈起一个给他指了指生产日期,新鲜的,“我让她备上点。她当撒蟑螂药呢。”
扑哧。
男人轻笑了声,忍不住温柔地吻她额头,嘴唇缠绵向下,磁性的嗓音别有暗指,“也不一定没用处。”
司黎手撑在桌面,向后仰头,由他吮/吸脖颈,狐狸眼舒服地半眯着,附和道:“那倒是。”
近几年他俩确实返璞归真了,一般情况下都可着卧室来。
偶尔兴致勃发才去浴室开辟第二战场。
但要是放在早些年,十八九岁的年纪,少男少女荷尔蒙迸发的最激烈的时候,英国那个小房子,屋里屋外被他们糟踏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