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好好。行。那日后有机会再合——喂,吕导?”
“靠!大麻袋啊,这么能装?”
挂断电话,胡珍扶着窗台气得爆了句粗口。回过头来,狭小/逼仄的酒店房间,女人长发披散,盘腿坐在小沙发上,低头从烟盒里直接叼了一根出来,点燃。
抽抽抽!又抽!这幸亏抽的是烟草,要是别的,胎都够投八回了!
胡珍快步走过去,从她嘴里抽出来烟,刚要摁灭,想想,干脆塞自己嘴里了。
司黎表情淡淡地白她一眼,拿过烟盒又抽了一根出来。
两个女人一坐一立,静静地用同样的节奏吞云吐雾。
最后,站着的胡珍深呼出一口气,放低声音说,“完犊.子了这次。”
默了片刻,这支烟抽完,司黎才开口,“韩国那边联系了吗?”她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
胡珍低头看她,也是紧抿嘴唇,犹豫后才问:“你真想好了?”
司黎无语地仰头,狐狸眼里明晃晃地写着: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想头啊?
说得好像她们还有别的路一样?
没别的招了。
刚组建的工作室有一堆人要养。
她俩就算能熬一熬,难不成让所有人陪着一起喝西北风啊?
都有家有室的,还有人是她俩高薪挖来的。人家能等吗?她俩多大脸啊,空口白话地让人家等。
好容易才开始独立行走,司黎不想就这么解散工作室。这一点胡珍明白,她也不想。
但正路都被封死了,不走歪路,就只能走绝路。
相比之下,歪路也勉强算路吧...就是..得有人“牺牲”。
胡珍再次跟她确认,“脱了,可没有回头路了?”
司黎点头,弹了下烟灰,“嗯。联系吧。”
事是她惹的,她还是老板...压根用不到“牺牲”这么高贵的字眼。
非要说的话,用业内一些男人的措辞,那叫“活该”。
人家不就是酒桌上摸摸你小手,搂搂你肩膀,听说你会唱戏,非要听两嗓子《坐楼杀惜》。
听完不够,还得转两圈;转圈不够,还得穿短裙子站桌子上转。
什么?你说不愿意?委婉回绝了?
那也行。当众转圈,裙底风光一览无遗,确实不够“艺术”。还有聚众的嫌疑。
可人家不也暗戳戳表明了,可以跟他回去,俩人私下里单独转圈圈,聊聊古典名著金某梅,探讨探讨书中细节。这还不够高雅吗?还不够艺术吗?
再不济,那也不能当桌往人脸上浇酒啊?那不是当众打脸吗?一杯不够,直接一醒酒器扬过去了。
活该活该。简直是作.死。
事出以后,一些人饭后谈资,就是这么评价司黎的。
听到后,司黎本人没多大反应。胡珍气得跺脚骂他们放屁。
作为经纪人,胡珍在这事是非常“不称职”“不合格”地站到了司黎这边。
工作室里也有人不太认可两位老板的做法,递交了辞呈。二人全收,按程序走,给够工资就拜拜不送。
可“封杀”的消息一传出来,当晚胡珍喝多了,还是抱着司黎掉了两滴泪花,喃喃地说,这把够呛了。实在不行俩人抱团去冰岛给人铲雪吧。那边纬度高,人工贵,全球变暖也不怕丢工作。
司黎听后,双颊绯红,手指尖戳她脑袋,说那不如去北极给企鹅铺窝。那儿天更冷,更缺人。
胡珍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拍她脑袋,是不是傻?你当企鹅是你们村老母鸡呢?还趴窝?人家是企鹅爸爸夹大腿根里孵出来的好不好。
“出身高贵”的司黎淡淡地瞥她一眼,问:村是什么?没去过。
滚。胡珍扑上去想咬死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天亮之后,俩人一醒酒,面对面,二话没说开始各自打电话。
最后甚至回到司黎最开始混出名堂的香港。
香港这地界,寸土寸金,订的挺贵的酒店,一进屋,大小看着像乡镇不过百的小旅馆。
但那时候,她俩也不敢订更贵的。当老板嘛,公司都要没钱了,不得先可自己裤腰带勒紧点?要没这觉悟当个p的老板。
不过,这通电话一挂,两人都知道,勒也没用了。这回真要完犊.子了。
一个男人想睡一个女人这不可恨。
可恨的是,一个卑鄙的小人逼良为娼不得,还要往人身上扣屎盆子,坏人名声,断人财路。让圈里其他导演都闻声“警惕”,不敢用她。
就在司黎寸步难行的时候,韩国一个导演递来了“橄榄枝”。他早就看好她的演技,和这张有故事、可塑造的脸。
其实落水要淹死了,能有根树枝抱着算不错的了。
怎么说这位导演也算司黎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