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有得必有失。老祖宗的话实不欺人。
在苏雅星一审判决下来时,司黎正在公司热火朝天地配合造型师换晚会的衣服。
一晚上赶两个场子,上海到南京,第一场做的造型要方便第二场换装。就算亮相时间加起来也就两首歌,但这些都得提前安排好。摄像头前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忙里忙外的空档,胡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老朴来沪市了。
老朴就是韩国的朴厚贤导演,司黎的半个贵人,给她递橄榄枝的那个。
当年,司黎不仅接了橄榄枝,还接得稳,接得漂亮。
领完奖回来,她把人请到上海,和胡珍一起用两瓶茅台把朴导灌得当场就要和她俩“义结金兰”。
这次他来,司黎挺高兴的,多少年没见了,自从她回到内地发展,就见过两次。
胡珍和她商量找家私房的潮汕牛肉火锅,让朴导知道知道,世界上不只有韩牛。还得是我们大中华会吃,牛肉不仅按部位吃,甚至口感都能精确到秒。
司黎点头,想想,又说:“订四个人的位置吧。”
胡珍:“怎么,朝鲜语忘光了,要带翻译?”
司黎朝她无声地眨了下眼。她家大总裁今天回国,这个点都已经在公司开会了。
“没问题。”胡珍收到暗号,完全没异议,立刻还换了家更隐私的饭店。
笑话。怎么可能有异议,那可是她们俩目前最大的靠山。
想当初,司黎回内地发展,第一部就是大制作。走红毯之前,高定礼服摆了一屋子让她选。
造型师热泪盈眶,都挑花眼了。
用胡珍当时的话来说,这辈子都没打过那么富裕的仗。
毕竟在那之前,司黎对自己都抠到家了,机场照片,身上能穿赞助就穿赞助。没有就百来块钱对付一下,说是要营造亲民支持国货的形象。
有时候胡珍看不下去,说让她买个包吧,省得和人合照,手里连个东西都没有。寒碜。
司黎听了,但好像听岔了。
她在年尾时候,给工作室里的女生一人买了一个LV,自己留了一个配货的小挎包,说装手机够用就行。
搞得胡珍看着家里的香奈儿都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太虚荣了...可能真正有钱人家出身的就是背塑料袋出街,都趾高气扬?
但后来,她无意间打开了她家某间隐藏门...满墙的橙色爱马仕还是晃了她的眼。
那一刻,胡珍仇富的心理到达了顶峰...什么消费主义的陷阱..妈的,有钱可真好。
司黎确实是打心里不在乎吃穿。
她虽然姓司,但四岁就在梨园里混大的,群居生活,做什么吃什么,给什么就穿什么。再加上她遇上了吴光前那个老不死的,敢挑?那就饿着冻着吧。饿急了,闻土都是香的。
她家里的首饰和包都是江修暮一点点买的。
他不问她需不需要,也不问她喜欢那种款式,就是一昧地买。最近流行的,别人都有的,OK,那他家妖精也得有。别人没有的,他觉得适合她的,也往家拿。
不知不觉就攒了一屋子。
随着品味的提升,江修暮偶尔还会淘汰一批,再添新的。司黎对包不感兴趣,但喜欢靠在沙发上,看他耐心有序地整理这些东西。
那些金巧玩意儿在他修长的手中被摆弄,她看得赏心悦目,有时候还真心诚意地给他提“职业建议”:“你要是去做柜哥,一定能被富婆捧成销冠。”
江修暮睨她一眼,放下东西,擦擦手,开始着手摆弄这只嘴坏的妖精。
说好了,演出完第二天就去格施塔德度假。
演出前却出了“状况”,一个女星在司黎之前表演,和她要穿的鞋撞了。
而这双鞋说好是她首穿的。
赶场的路上司黎才得知这事,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憋屈气?那不能够。
“把备选的几双给我看看。”
跟着她的造型师,把另外几双鞋的照片给她看,司黎看过两遍,最后点了其中一双,“就这个吧。”
造型师看她一眼,提醒道:“黎姐,这双鞋可磨脚啊。”
不说唱歌时候要走位、做简单的舞蹈动作,等下她唱完歌,还要跟主持人说几句,送跨年祝福。
而这鞋好看...但出了名的“难穿”,据说女明星里上脚站得稳的都没几个。脚感类似于锥子扎脚跟。所以才一直没人公开穿。
“给她穿吧。”胡珍在旁边附和,“这口气不出,她能憋到明年。”
司黎闭眼打了个响指,以示赞同。
到场后,有人送了两盒药膏过来,是胡珍路上联系人搞到的,据说药膏有麻醉效果。
司黎本来说不用,胡珍硬给她抹了两把。
别说,真有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