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野嘴上说着,但动作没停,他收回目光,低头。
由下至上扣黑色衬衣的扣子。
“你动作太快。”许三喜反驳。
再说,不还穿着一件背心呢嘛!
“转个身,能花很久时间?”
“。。。”
好好好,许三喜不再辩解。
“我出去,等你穿完我再进来。”她一字一句道:“不亵渎您高贵的身体。”
说完,迈步往外走。
许三喜听见身后一阵脱裤子、穿裤子的声音。
以及饱含意味的一句,“动作这么磨蹭,我都快换好了。”
“!!!”
宁野拉上裤子和拉链,换好了衣服。
第一套衣服是?clat Couture家的满钻钉珠夹克,材质是细腻天鹅绒,高贵典雅,下身搭配的西服裤。
他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人衣互称,许三喜已经想象到晚会的舞台上,这人站在灯光闪烁下,该有多么的星光熠熠。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许三喜由衷夸赞。
但是因为某个人囫囵穿衣,套上外衣后里面绸料的衬衣像害羞的小姑娘的视线,别别扭扭歪曲、波澜着。
不能平直示人。
做经纪人的时候,艺人们拿到的礼服,或者设计前卫的品牌衣服,难免需要旁人的帮助,许三喜常会习惯性的上手整理。
但鉴于这个人此前的那番听起来撩拨实则损弄的话,她只站在原地看着。
“不帮忙?”
宁野似乎已经非常习惯的使唤她做整理衣服的活。
许三喜终是叹一口气,走上前。
她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宁野个高腿长,又背着光,他的身影全投在她身上,就好像完完全全的纳她入他的独有领域范围内。
地上的一点虚影重叠,像两个亲密抱在一起的爱人。
宁野笔直的站着,任由她动手。
她的细嫩柔软的手正穿过外套,沿着胸膛伸进胳膊处,拉扯着不安分的衬衣。
衣服一点点平整,心跳却丝丝麻麻的乱了。
许三喜正拨开他衬衫的背面,检查有没有多余的线头或者硌人的东西。
如她所想,不是衣服的问题。
是人的问题。
“詹海说你老是挠胸口的位置,我检查了衣服的做工和材质都没什么问题。是平时这里不舒服?”
许三喜的精准无误的指在他刺挠的位置。
她抬头问。
宁野的目光往下落。
潮热的视线拂过她的嘴唇,不是娇艳的红,却是鲜嫩饱满的粉。
没有涂一点口红。
一张一合间,是温暖清甜的吐息。
这让宁野想起昨晚的那场古怪的梦来。
梦中也是像现在这般烦躁刺挠,然后他——
“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说,千万别强撑着。”
许三喜语气温柔,但眼神笃定和严肃。
在她看来,工作和身体,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
“或者,你有什么过敏源吗?”
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许三喜清晰的看到宁野的喉结动了动,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翻涌,然后汇聚成某种原始的欲望。
许三喜条件反射的就想起梦里他那双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腰间突然出现一双手,挡住了她后退的路。
她低头看见宁野的手攥着自己的腰,动不了分毫,炙热的掌心透过衣物熨烫肌肤。
许三喜转过脸,一抹猩红与黑色,撞入她的眼帘。
还有一张脸0距离的放大的俊脸。
她的唇角被炙热、滚烫的唇瓣贴着。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许三喜胸腔里爆炸开。
她头脑宕机,视线下意识的左移,带动了头部的轻侧,两人的唇瓣又一次摩擦。
心口处太过于激烈的反应,她一时忘记推开身前的人。
四目直直相对。
这一场对视中,宁野最先败下阵来,声音低哑。
但开口的话瞬间把她雷的里焦外嫩。
“检测过敏,需要上手?”
“???”
那你上嘴是TM的什么意思?
恶作剧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