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野的手穿过许三喜的膝盖和后背,轻轻一抬。
她的整个身体离开了地面。
全身光溜被人抱着,许三喜立刻红了脸。
“我自己能走。”
宁野没说话。
这人最擅长用沉默拒人。
她还想再挣扎下。
转念一想,放弃了。
就算这人放自己下地走……还是有走光的问题。
……
在极限二选一:被看着走和被抱着走之间,许三喜最终心一横,闭眼接受了后者。
不然被占便宜的只有自己。
魂穿时近距离接触过很多次,都是小猪身的体验,总归是不如人的感官感触清晰。
抱着她的人,胸腰腹、手臂的肌肉紧绷着。两人肌肤相贴,不断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随着走动的动作,摩擦灼热她的身体。
余光里,是一片狼藉的浴室。
她躺过的地上,胡乱铺着浴巾和衣物。
如果宁野没有救她,这会儿,可能已经回到她的世界了。
以溺水的方式。
她视线重新落在宁野脸上,此刻他眉头锁着,和她嬉笑打趣的表情已经全然收了起来。
“你走不了。”
好像察觉到她的视线,宁野突然出声。
许三喜愣怔片刻。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下地走路的事儿。
想到离开,心中陡升起烦闷的情绪。
以前不知道怎么回去,现在知道了,可是她舍不得。
不是没想过,故事结束了也许能找到留下的机会。
但宁夫人当初……
应该也是留不下吧?
如果必须要走,希望至少能撑到结局,陪着他度过最后的危机。
许三喜胡乱思索时,宁野掀开被子将她放在了床上。
乍一接触冰凉的被褥,许三喜冻一哆嗦。
第一时间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这动作落在面前的人眼里另有一番意思。
宁野抬了抬眉毛,说不清道不明的看她。好像在说:这个时候我要是还在想那种事,把我当什么人了。
许三喜囧了囧,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了句:“被子太冷。”
说完,她觉得这话,又说多余了。
宁野在床边顺势坐下:“邀请我?”
果然。
他俯下身,热烘烘的男性气息扑在她脸上,煽动她的睫毛。
“对你,”他故意拉长尾音:“我都是有求必应的。”
“……”
明明知道是在逗她,许三喜还是不由气急,呼吸跟着心跳乱。
很容易被撩。
她缩着身子往被子里躲了躲。
“被子里空气不好。”
许三喜嘴硬:“灯晃眼。”
宁野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关了卧室灯,只留下床头的台灯。
屋子里铺着一层温馨的黄色。
他拿过干毛巾,将她还湿着的头发包裹着,轻轻的搓揉吸干残余的水分。
然后才拿吹风机,动作轻柔的替她吹干了头发。
甚至细心的换下了半潮湿的枕头。
许三喜享受了在床上的干发服务。
整个过程,宁野没再逗她。
第一次她“跳楼”,他没多问。
许三喜猜他,是根本不信有另一个世界的说辞,可他也没当她是病人。
这一次“不小心溺水”,他还是没多提。
许三喜觉得奇怪。
或许,他是信的?
想到这,她突然想到u盘的事。
宁野看了她一眼,“是赖书铭给你的东西。”
傍晚那会儿,录制结束,嘉宾们各自离开去吃晚饭,等晚上的直播。
他去提交自己组的素材,看见肩挨着肩的小戈和赖书铭助理。
十分投入的看一段视频。
两人过于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他。
画面中,金光粼粼的湖水,青翠的湖树,靓丽的鹅黄。
镜头落在酣睡的少女,她迷蒙睁眼。
歌曲的歌词,正好唱着:
I don't see nobody but you(我的眼里只看的见你)
You're my vice you're my muse(你是我的罪恶之源,你是我的灵感之源)
You're nineteenth floor view(你是外景般的遥远风景)
I don't see nobody but you(我的眼里只看的见你)
……
宁野一眼认出视频里的人。
助理也在拉近的镜头中,看清那人的容貌,惊呼一声。
“赖导喜欢宁野的经纪人啊!!”
“……”
小戈连忙示意小声点。
他都有点后悔没拦住她看,这大喇叭,不得闹的人尽皆知。
“赖导这铁树,开花了。”助理指了指爱心型的u盘,兴奋的说:“我就说!这么有形式感的u盘,肯定是送人的。”
女人的直觉准的可怕。
赖书铭对许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