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妙香轩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生意越来越火爆,店里的胭脂水粉都出现了供应不足的情况。
帝京很多女子都买不到妙香轩的胭脂,甚至不惜一掷千金能买到现货。
慕容柒这几日可谓赚的盆满钵满。
有人欢喜有人愁。
徐家这几日却是诸事不顺,先是祥瑞阁的生意惨淡,后面又是其他店铺莫名出了不少问题,让徐家损失惨重,徐国公赔了不少银两。
这几天徐国公挺直的腰板都佝偻了不少,脸色憔悴至极。
这还不是最他闹心的,最闹心的是自己宝贝儿子又突然出事了!
御书房,徐儒弯腰站在御案前,战战兢兢的咽着口水,屋子里气氛压抑,让他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突然被皇上召进宫里,宫人也没细说是什么事情,只说是关于他那宝贝儿子的事情。
这几日接二连三的倒霉,徐儒现在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似乎已经猜到了皇上找他不是什么好事情。
御书房宫染和景乾礼也在。
宫染垂眸静静坐在旁边,一身云淡风轻。
景乾礼却是紧绷着脸色,心里同样是惴惴不安。
徐皇后如今还在禁闭中,他现在身后最大的依仗就是徐家,而徐家的产业上这段时间出了不少问题,如果其他事情再出问题,这对徐家肯定是不小的打击,对他的势力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元帝面前的奏折堆了一摞摞,他连看几本,脸色越看越阴沉,猛然一拍案桌:“混账东西!”
“皇上息怒。”徐儒吓的赶紧跪地,惨白的脸色惶恐至极。
“息怒?徐国公还有脸让朕息怒,看看你那宝贝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元帝气的脸皮抖动,把手边的奏折扔在徐儒眼前。
奏折上都是记录着徐明宇这些年在帝京的种种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徐明宇是徐家嫡子,从小深受溺爱,徐家又是皇亲国戚,徐明宇仗着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在帝京奸杀抢夺,无恶不作。
碍着他是徐家的大少爷,帝京的百姓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样更加助长了徐明宇的威风。
徐儒看着眼前的奏折,脑子里吓得一片空白:“皇、皇上......”
奏折上记录的徐明宇的恶行他怎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每次都是他的善后的,可他明明都把所有人的嘴给捂住了,怎么这些事情还是被人扒了出来,还呈给了皇上。
“怎么?徐国公还想说您那好儿子是被冤枉的?”元帝冷冷讥笑,眼底的怒火不散。
“臣不敢狡辩......”徐儒匍匐在地,背上的衣襟已经湿了一片。
徐明宇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不敢再妄自辩解半分,这样说不定会更加惹怒元帝。
“皇上,老臣知道犬子罪孽深重,但念在他还年轻,恳请皇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儒现在为徐明宇开脱不了罪名,只能求元帝网开一面。
景乾礼也跟着跪地:“父皇,表弟也是糊涂才犯下这么多错事,还请父皇能给看在舅舅这些年为天景兢兢业业的份上,能对表弟从宽处理。”
元帝沉着眼眸,转动眼珠子看向宫染:“国师说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
宫染捻着佛珠,半敛着眼眸淡语:“徐少爷行径恶劣,看在徐国公和太子殿下的面子上,徐少爷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就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算了。”
徐国公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谢恩,却又听宫染开口:“但是徐少爷一时半会可能改正不了恶习,不如就把他交给武统领,让武统领带他去刑卫司磨炼一下,估计不出几日,徐少爷身上的恶习就全都改过来了。”
徐国公嘴角一颤,脸色惶恐大惊,刚放松的神经又骤然绷紧。
刑卫司是什么地方无人不知,那可是人间炼狱,进去的人哪个再出来后不是被剥了一层皮。
若是明宇去了刑卫司,还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出来,没了命也说不准。
“皇上......”
徐儒紧忙开口,想要回绝宫染的提议,元帝却不耐烦抬手打断他:“就按照国师的意思来办吧,若是在刑卫司磨练后还没改进,那就别怪朕不给你这个国舅爷情面了!”
徐儒哆嗦着嘴唇,面色灰白:“臣......遵旨,谢主隆恩。”
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深知皇上最忌讳被臣子忤逆权威,所以皇上说的话他不得不从。
走出御书房后,徐国公佝偻着腰身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精气神。
家族上生意的事情已经把他累的够身心疲惫了,这次又是自己儿子的事情,又是给他一拳重击。
等儿子再从刑卫司出来后,不知道还有没命了。
“徐国公走路看着点,可别撞上人了。”
面前是一道清凌含笑的声音,徐儒抬头,便见慕容柒迎面走来,离他几步之远。
“徐国公这是怎么了?就算亏损了几十万两银子也不至于这种表情啊,怎么跟快死了儿子似的。”慕容柒揶揄一声,手里的玉骨扇轻轻扇着。
徐儒脸色铁青僵硬,随即冷哼一声,一句话都没搭理慕容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