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宫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都知道徐倾鸾的手段阴狠,东宫除了太子,没人敢去招惹她。
而且她一个太子妃打骂侧妃,也是天经地义。
“臣妾不敢撒谎,说的都是句句属实。”慕容婉莺半边侧脸红肿起来,她低垂着眉眼,态度依旧温和。
这和徐倾鸾的嚣张跋扈比起来,显得她越发好脾气。
旁边的宫人对她这个侧妃都心生几分好感,心里也免不了同情她。
徐倾鸾却很厌恶她这般姿态,明明是低声下气的意思,慕容婉莺那股不卑不亢,却生出一种端庄大气,把她这个太子妃都有种比下去的感觉。
“贱人!本宫看你不说实话!”
徐倾鸾恼火,抬手还想给慕容婉莺一巴掌。
“鸾儿!”
景乾礼传来一声低斥,打断了徐倾鸾的动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景乾礼走过来,扫了一眼快要挤满院子的宫人们。
徐倾鸾放下手,没了方才的跋扈,变得娇怨委屈:“殿下,臣妾是来找白雪的,宫人都是它跑慕容侧妃这里了,但慕容侧妃说它现在不在这里,宫人都没有看见白雪跑出去,她分明在说谎,肯定是她把白雪怎么样了才不肯承认。”
“臣妾方才质问了她几句,她却嘴硬不说实话,分明是想着欺负本宫。”
景乾礼一眼就看出慕容婉莺的脸被打了,她一人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身影单薄又娇弱。
再看徐倾鸾这边,身后跟着几十个宫人,一眼就看出是谁在仗势欺人。
“行了,既然慕容侧妃说白雪没在这里,那估计就是跑去其他地方了,鸾儿让人去其他地方找找。”
景乾礼对慕容婉莺并非有什么感情,娶她只是为了利益,这会儿明知徐倾鸾故意为难她,他也没要多帮忙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调和一下。
徐倾鸾和慕容婉莺都是他的女人,他现在政务繁忙,夺嫡之争又迫在眉睫,他不想这个时候自己的后宫着火,给自己白添那么多麻烦。
“殿下您看,那边好像有血......”一个眼尖的宫人看着窗台的方向道。
“殿下!您看臣妾就说白雪被慕容侧妃给伤害了,杀了也不一定,慕容侧妃肯定是记恨上次白雪咬了您送她的那只兔子,所以才对白雪下毒手,没想到慕容侧妃这般心肠歹毒。”
徐倾鸾像是抓住把柄和证据似的,对慕容婉莺一顿控诉。
“臣妾没有对白雪下毒手,关于它咬死小白兔的事情,臣妾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若是娘娘和殿下不信臣妾说的话,可以明察。”
慕容婉莺跪在地上,挺直着身板柔声细语,让人莫名信服她的话。
“你还敢狡辩!”徐倾鸾被她副柔弱的姿态气得恼怒,有景乾礼在旁边,她不敢再动手打慕容婉莺,但一激动没忍住推了她一把。
“唔......”慕容婉莺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面惊呼一声。
景乾礼突然注意到她袖子上有血迹:“你胳膊怎么了?”
慕容婉莺扶着胳膊遮下血迹:“没什么,方才只是不小心伤了一下。”
她这般遮掩的动作让景乾礼越发好奇,蹲下身上去捋她的袖子:“孤看一下。”
他掀开慕容婉莺的袖子,只见她手腕上有几道爪印,还流着血,伤得挺深。
景乾礼眉心一怔:“这是......白雪伤的?”
“嗯......”慕容婉莺轻轻点头,“方才白雪来臣妾这里的时候,她想吃桌子上都是糕点,臣妾本想喂它吃,结果被它不小心伤着了,臣妾惊叫了一声许是吓着它了,随后它便跑没影了。”
慕容婉莺低眉顺眼,脸色染着一层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被伤口疼得,但她却忍着疼痛不吭,眉眼间像是多了几分倔强,让人心生怜惜。
景乾礼的心里也软了几分,把慕容婉莺搀扶起来,吩咐宫人:“快去找太医过来,给莺儿看看伤势。”
徐倾鸾一听他的对慕容婉莺的称呼都变了,心里更气了:“殿下!您别听她胡说,肯定她对白雪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白雪才会伤了它,白雪现在都找不到影儿,肯定就是她毁尸灭迹了,那可是殿下您送给臣妾的爱宠。”
“鸾儿!莺儿都说白雪没在这儿了,你不要再闹了!”景乾礼已经没了耐心,觉得徐倾鸾在无理取闹。
他沉声:“来人,带太子妃先回去休息。”
徐倾鸾脸色一白,知道景乾礼生气了,也不敢再大闹下去,愤恨地瞪一眼慕容婉莺就走了。
贱人!最好别让她抓到把柄!
慕容婉莺嘴角露出一丝幽深笑意,随即她身子一软,昏倒在景乾礼怀里。
“再去两个宫人,快让太医过来!”景乾礼这次的语气明显有些着急,赶忙抱着慕容婉莺就进殿了。
......
转眼两日过去,正值午时,外面艳阳高照,树上的知了叫的聒噪。
慕容柒正在屋子里休息,手里拿着那天泉剑仔细欣赏着。
“世子,老王爷回来!”云湘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高兴大喊。
“还有檀夕姑姑,她和老王爷也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