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本王有件事想要你帮忙。”景启淮一进来就开门见山,语气迫切。
“什么事?”慕容柒挑下眉,有点好奇。
景启淮看眼旁边的南堇,眸色隐晦:“借一步说话。”
南堇轻敛着眼眸,指尖轻叩着柜台没什么表情。
“小叔叔稍等我一会儿。”慕容柒对他交代一句,就和景启淮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
景启淮道:“本王的母妃被人诬陷对皇后下厌胜之术,母妃的处境现在岌岌可危,本王希望你能帮忙救救她。”
慕容柒听明白了,又是后宫钩心斗角那一套。
徐皇后之前一直在禁足,前段时间景乾礼成婚的时候她就被放出来了,她禁足期间一直都是谢贵妃把持着六宫掌权,如今她已被解禁,难免会想着对谢贵妃出一口恶气。
慕容柒倚着墙面抱着胳膊,懒散一笑:“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懂什么厌胜之术,帮不了你这个忙。”
“本王相信你能破这个局。”景启淮眼神灼热坚定,对慕容柒莫名信任。
“之前太后被人下毒,你的那位婢女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这次皇后躺在床上口吐黑血,宫里的太医都说是中邪了,而且还在本王母妃的寝殿里找到了桐木人偶,上面有皇后的生辰八字,说是母妃给皇后使了厌胜之术,但母妃根本就不懂这些,她定是被人诬陷,你让你婢女帮忙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如今父皇大怒,他母妃为了自证清白,已经跪在地上两个时辰了,都没平息父皇的怒火。
而且皇家最忌讳的就是这种邪术。
慕容柒勾起半边唇,嗤笑:“你也太高看秋意了,她是会点医术,但不是神仙什么都懂,还有,我凭什么要帮你这个忙?”
景启淮一时语塞。
他抿下唇角,眼底黯然:“本王以为,以我们两人以往的交情,你会帮这个忙。”
“可别这么说,以往我们已经互不相欠,没什么交情了。”
慕容柒不想跟他再扯上以前,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她和景启淮谁也不欠谁的。
“慕容柒,若是你这次帮忙,算本王再欠你一次,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本王绝不推辞!”景启淮语气坚定,很是诚恳。
慕容柒微眯起眼神思索了一番,她现在根基不稳,日后还有很多事情会遇到阻碍,景启淮这个王爷的身份,必要的时候也能起点作用。
她提醒道:“景启淮,我先说明一点,我只跟你合作这一次,而且能不能帮你母妃成功脱险,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她不想和景启淮无形中捆绑在一起,合作这一次已经是极限。
景启淮眸色沉了沉:“......好。”
他知道慕容柒有意要和他划清界限,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放不了手。
慕容柒准备和景启淮进宫,回头打算给南堇打声招呼,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慕容柒让店里的伙计去把秋意找回来,带着她一起和景启淮进宫。
此时宫里正兵荒马乱。
谢贵妃跪在凤阳宫门口已经两个时辰,跪得嘴唇都发白了,元帝还是依旧无动于衷。
景启淮带慕容柒进殿面见元帝的时候,周围不少人都在,就连宫染也在。
徐倾鸾阴阳怪气笑道:“大家都知道靖王殿下和慕容世子的感情好,但没必要这个时候也黏在一起吧,谢贵妃娘娘现在还在外面跪着,这要是她看见了,得知靖王殿下这个时候还跟慕容世子谈情,得有多寒心。”
此话一出,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宫染手里正端着一杯茶水,手一松,茶盏“咣当”落地四分五裂,发出不小的动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神看过来。
宫染弹下衣摆,云淡风轻道:“抱歉,惊扰到皇上了,只是凤阳宫的茶水不合臣的胃口,有些难以下咽。”
元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没有怪罪的意思:“既然国师喝不惯凤阳宫的茶,朕那里有上等的龙井一会儿给国师送去。”
众人心里暗中惊叹,国师不愧是皇上最宠信的大臣。
这样说别人,早就拉出去砍头了。
景乾礼脸色隐隐难堪,宫染明面上是说凤阳宫的茶不好喝,实则是对凤阳宫的不满,更准确点来说,是徐倾鸾那番话扰到了他的心情。
这段时间宫染和慕容柒走的亲近,景乾礼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如今徐倾鸾拿景启淮和慕容柒说事,明显是招惹宫染不快。
宫染背靠元帝,景乾礼不敢轻易招惹他,起码在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会去招惹宫染。
景乾礼朝徐倾鸾瞪过去,暗恼她多嘴。
徐倾鸾收到他的眼神后,心里既委屈又恼恨。
自从和慕容婉莺发生过争执后,这两日景乾礼对她颇有微词,而且还总是往慕容婉莺那里跑,每天又是嘘寒问暖又是送礼物,看的徐倾鸾眼红。
现在只要是慕容家的人,她看见都恨的不得了,这才忍不住编排慕容柒几句。
景启淮跪在元帝面前,言之凿凿:“求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让儿臣给皇后看看病情,儿臣相信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