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直视着他的眼神,没有退缩的意思,那双狐狸眼凝着几分倔强:“宫染,我希望我们能在这场合作中摆明各自的位置,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什么物件,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我不可能事事依着你的看法来,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利益关系,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我保证不会损害我们彼此的利益就行了。”
“我这次帮景启淮,也没损害到我们之间的利益不是吗?”
“为什么非得要帮他这个忙,拒绝不行吗?”
宫染转眼又轻嘲:“本座倒是忘了,你和景启淮当初已经旧情复燃了。”
慕容柒张嘴刚想解释,宫染已经松开她转身走了。
慕容柒站在原地看着宫染远去的背影,心口莫名有些堵得慌。
为什么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随即慕容柒又轻嗤,她凭什么要给宫染解释,随便他自己怎么想,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柒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会莫名在乎宫染的看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不想被别人左右思想,这样会迷失自我,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必须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远处的一棵垂柳下,绿意茵茵,衬得树下男子清雅端方。
景言煜眼中含着兴趣和笑意,一直注视着慕容柒这边。
“这两人真是越发有意思了。”
他轻笑一声,眸色深深:“宫染那般薄凉冷淡的人,你说怎么会跟慕容柒走这么亲近。”
身后的怀简沉吟一番:“许是......两人有什么交情。”
“交情?”景言煜挑下眼梢,眼底的兴趣更浓。
“慕容柒到底有什么能耐,三皇弟对她从厌恶再到着迷,宫染又处处维护着她。”
从金诡那次就可以看出,宫染入赌局救慕容柒,对她维护的有些反常了。
还有当初慕容柒落崖,宫染义无反顾地跟着跳下去,究竟什么样的交情可以让堂堂国师连命都可以舍弃?
这时,一个暗卫突然落在景言煜身边:“殿下,您之前要找的那个人,巫老已经找到了。”
“哦?倒是件喜事。”景言煜笑道,眼底难掩的高兴。
“怀简,回府。”
“是。”
......
半个时辰后,钦王府。
景言煜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一位妇人,温笑:“莫怕,本王找你只是询问一件事情,你回答完了,本王就立马放你走。”
那妇人是个哑巴,刚见景言煜的时候还很是害怕紧张,听他说完,绷紧的身子放松了几分。
景言煜拿着一幅画像打开给妇人看:“这上面的人认识吗?”
那画像是一个女子,姿色倾城,姝色无双,让人一眼就忘不掉。
妇人仔细看了两眼,就点点头,说明她认识。
景言煜眯下眼神:“是当年父皇养在宫外的那位毓妃?”
妇人又点点头。
景言煜眼底闪过幽光,随即没在问妇人什么,他清楚妇人也知道的不多,但能从她这里得到这画上女子的身份就足够了。
“怀简。”景言煜摆手示意一下。
“是。”
怀简应声,把妇人给带下去了。
景言煜看着画上的女子,眼底深邃:“巫老看这毓妃,和谁相似?”
巫尤凝视两眼,一怔:“宫染?”
“这眉眼,未免太像他了。”景言煜蹙着眉心,暗忖着宫染和这位毓妃的关系。
巫尤沉吟:“殿下怀疑,宫染是东临那位大皇子?”
随即他又摇头否定:“不可能!当初那位大皇子是老夫和皇后娘娘亲眼看着他死的,尸体都喂野狼了,不可能有错!”
巫尤口中的“皇后娘娘,”是景言煜的母后楚氏。
景言煜捏下眉心,叹道:“或许是本王多想了。”
“这天下相似之人众多,许是碰巧了也不一定,再说皇上身边养的那个男宠,不一样和宫染七八分相似。”巫尤意味深长道。
景言煜点点头,彻底打消了心里的疑虑,看着画像嗤笑:“早就听闻父皇对宫染的感情不一般,甚是超乎君臣之间的感情,原来根源在这里。”
父皇估计也是觉得宫染和这个毓妃长得很相似,所以就对他有了其他感情,奈何宫染不是容易屈服父皇身下的人,父皇就找了一个男宠做替身。
巫尤看着那画像上的女子,出乎意料道:“没想到当年东临的废后竟然被你父皇藏了起来,还成了你父皇的妃子,难怪老夫当年和皇后娘娘寻了她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没曾想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景言煜也没想到,若不是追查当年萧家天魁军的事情,他也不会查到毓妃身上,也更不会顺藤摸瓜,查到毓妃就是当年的东临废后萧念凝,也是萧念亭的妹妹。
当年他还年幼,便听宫人说父皇有个很宠爱的妃子,但没在养在宫里,一直在宫外养着,宫里没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只听闻倾国绝色,否则父皇不会整日留在她那里,几乎早朝都不上了。
后来听闻那位妃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