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急忙去前院找大伯父。
此时慕容坤一脸凝重,沈月荣也是着急害怕,苏菀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但心里还是担心得厉害。
慕容柒安抚过他们,就出门查探这件事情。
她刚走出大门口,就碰到了景启淮。
景启淮正好也是为此事来找她的,脸色凝重道:“父皇拨到江南的二十万两赈灾款不翼而飞,由于此事是你大哥交接,众人都怀疑是你大哥私吞,目前他已经被压回帝京问罪了。”
“此事我已经知晓,但我相信大哥不会做这种贪赃枉法的事情。”慕容柒冷着脸道。
景启淮沉声:“但此事没有证据证明你大哥是请白起的,你如何帮他洗脱罪名?”
慕容柒冷笑:“那户部由你来管辖,我大哥这个户部侍郎也算是你的下属,银子丢失一事儿,你这个掌管人也难逃此咎,殿下还是顾及自己吧!”
她说完就要走,景启淮便挡在她的面前:“你说的没错,银子丢失一事儿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吗?”
“是又怎样,想要摆平这件事,我们各凭本事。”慕容柒说完就走了。
景启淮说得没错,他们因为此事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和景启淮有过多的牵扯,他们各自为营,各凭本事。
景启淮站在原地眉眼沉沉,他知道慕容柒想要和他疏远关系,可他对她,已经放不了手了。
慕容柒打探了此事的消息,也了解一下来龙去脉。
她大哥向来为人正直,一年多以来在江南赈灾兢兢业业,从来没有抱怨过,他深深体会着百姓的疾苦,定不会去贪污这救济人命的银子。
几日后,慕容子珣被押送到了帝京,交给刑卫司审讯。
慕容子珣平日里清廉正直,和朝中大臣很多立场不合,他这次出事后,朝中官僚不乏许多看热闹的,都在嘲笑慕容子珣命不久矣,毕竟他可是被送进了刑卫司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当初国舅府的那个娇少爷在刑卫司被“磨炼”了一段时间,现在瘫痪在床上还起不来,吃喝拉撒全由下人照顾着。
慕容柒来到刑卫司,见到武夷后说明来意,也没被他为难,很顺利地便见到了慕容子珣。
“大哥!”
慕容子珣被关在地牢里,身上穿着囚服,一脸疲惫憔悴地坐在地上,他身子消瘦了不少,嘴唇干裂到冒血丝,好在身上没有受伤,看得出刑卫司没有对他严刑拷打用酷刑。
慕容柒知道这都靠宫染照拂。
“二弟,你怎么来了。”
慕容子珣立即站起身子,隔着铁杆看着慕容柒一脸意外。
“我来看大哥怎么样了。”慕容柒看他身上没受伤便放心很多。
“我没什么事情,刑卫司的人没对我动手,爹娘和菀菀都如何了?”慕容子珣更担心还是家人,特别是自己的妻子还有孕在身。
“大哥放心便是,大伯父、大伯母和嫂嫂他们都无事,他们也相信你会没事的。”
“都怪我无能,让大家担心了。”慕容子珣气恼地捶下铁栏,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慕容柒宽慰道:“大哥别自怨自艾,我相信银子丢失一事你是清白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江南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子珣双手握拳,面色恼恨:“这定是韩震天陷害于我!我在江南这一年多以来,偶然发现他暗度陈仓,和外人勾结,但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段时间韩震天似乎发觉到我对他的怀疑,就想要找机会除掉我,但碍于我户部侍郎的身份不敢乱来,他便联合江南知府叶州往我身上栽赃嫁祸,诬陷我私吞灾款,想借朝廷的手来除掉我。”
“这么说,韩震天已经背叛祖父了?”
慕容柒惊愣,韩震天是慕容家戎翼军的副将,一直跟随着父亲和祖父南征北战,后来父亲战死,祖父避其锋芒不再管朝廷的事情,加上这几年来边关无战事,戎翼军那些副将们都驻扎在各个行省区,韩震天就驻扎在江南。
慕容子珣压低声音:“有一次我偶然偷听到韩震天和一个神秘人的谈话,但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他们提及了你父母,还有十七年前那场战役。”
说着,他拿一个同心锁交给慕容柒:“这是我有一次在韩震天屋子里找到的。”
慕容柒看着那同心锁一惊,那是她母亲的信物!
这是当年她爹迎娶母亲的时候送给她的,后来母亲和父亲一起战死,这个同心锁就陪葬在两人的灵柩里,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慕容柒从地牢里离开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她手里紧握着同心锁,仿佛感觉到了父母的气息传到四肢百骸,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召唤着她。
看来江南她必须要走一趟了!
走出地牢后,武夷正在外面守着,慕容柒拱手一礼,客气道:“多谢武统领对我家大哥的照顾。”
“慕容世子客气,我也是听从国师大人的吩咐行事。”
武夷宠辱不惊,看慕容柒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是宫染身边的亲信,自然知道了他和慕容柒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