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慕容柒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一想到自己被吻晕了,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宫染看出她的窘迫,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自然不会说接吻的时候他悄悄点了她的睡穴,不然这丫头估计能咬死他。
正好到了晚饭的时辰,慕容柒留在国师府和宫染一同吃饭。
这时候君玉卿也走了过来,他已经脱掉喜服,摘掉了景乐茹的人皮面具,换上一袭紫色锦衣,气质矜贵翩翩。
日后他就代替景乐茹成为“国师夫人,”跟着宫染住在国师府,不过在府上的时候他也不用一直戴着景乐茹的人皮面具,只有进宫的时候扮演一下景乐茹就行了。
饭菜都已经上齐,君玉卿直接一屁股的坐在位置上,熟若无人地夹着饭菜吃起来。
感觉到宫染的冷眸看过来,君玉卿无所畏惧地白了一眼:“怎么,身为你的‘新娘子’,还不能和你同桌吃饭啊?”
这语气多少有些怨念。
不过让一个大男人扮作女人拜堂成亲,搁谁谁都不会乐意。
慕容柒满眼笑意,把饭菜往君玉卿面前推了推:“君神医多吃点。”
“看看人家慕容世子。”君玉卿对宫染哼了一声。
慕容柒知道君玉卿付出了不少,对他礼让几分也是应该的。
吃完晚饭,慕容柒就回去了。
君玉卿吃饱喝足,靠着椅背眯着慵懒的桃花眸,朝宫染看过去一眼:“你就这样瞒着她?不打算说你身世的事情了?”
“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说。”宫染一脸淡然。
君玉卿看他总是一副冷淡的脸色,只觉得无趣,闭上眼眸不再去看他,懒懒道:“那天魁军呢,就这么拱手让给她了?”
“她比我更合适接手天魁军。”
“可她是一个女人,天魁军的将领们不会信服她。”君玉卿闭着眼睛轻笑一声,语调虽散漫,却说的是事实。
他和宫染的关系不一般,慕容柒的女子身份宫染自然也不会瞒着他,当初君玉卿得知慕容柒是女人时还露出不小的惊讶。
不过让他唯一欣慰的是,起码宫染不是个断袖。
“会信服的,她有这个能力,她一个人可拨动千金,可主天下浮沉。”宫染语声温淡,却很坚定。
君玉卿面色微顿,终是没再说什么。
随即他掀开眼眸,站起身子,“困了,我要去休息了。”
说着,他玩味的眼神看向宫染:“今晚我们一起睡?”
宫染:“......”
他没搭理君玉卿,转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君玉卿跟在身后一脸的贱笑:“我好歹是你的新婚‘妻子,’今晚不得要洞房花烛......”
“砰”的一下关门声打断了君玉卿的话,他被关在了门外,房门差点撞上他高挺的鼻子,好在他躲得比较快。
守在门外的观澜狐疑地打量着君玉卿,他觉得君神医像极了那诡计多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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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是景乐茹回门的日子。
这天元帝在皇宫设了宴会,以示对景乐茹和宫染这一对新人的看重。
不过今日是家宴,出席宴会的都是皇家王爷和后宫妃子,没有其他的大臣及家眷作陪。
太后及元帝坐在首位,两边是赵妃和谢贵妃。
赵妃今日容光焕发,气色越发的红润,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最具威望的国师,她这母妃也跟着沾光不少,最近走路都昂首挺胸的,一副傲慢姿态。
另一边的谢贵妃却没她这般高兴,鄙夷的眼神不停地扫射赵妃,打心眼里和徐皇后一样,从始至终都看不起过赵妃,哪曾想现在后宫最得意的就是赵妃了,“女儿”不但嫁给了宫染,手里还握着六宫大权。
谢贵妃心里气恼又不甘,对赵妃掌权的事情尤为不服,但皇上看她怀着身孕,不想让她劳累也没办法。
且先让赵妃风光几天,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看赵妃还能得意几时。
君玉卿戴着景乐茹的人皮面具,伪装得丝毫不漏破绽,旁边坐着宫染,两人“郎才女貌,”看得元帝满意至极。
一群人随便聊了几句,元帝便提及了一件事:“等再过几个月年关的时候,东临派五皇子和十公主来拜访我们天景,五皇子和十公主也有意和我们天景联姻,到时候我们天景的儿女们看看谁愿意和五皇子、十公主结为连理。”
元帝言罢,“东临”两字让宫染和君玉卿两人皆是一凝,眼底泛起了几丝涟漪。
东临和天景在早些年有交战过,当年天景不敌东临,险些被东临攻破城池,当初恰逢宫染刚入宫,便对元帝献出良计,天景是以才反败为胜。
宫染也因此一战成名,坐稳了国师的位置。
这些年来,东临和天景已经和好如初,两国不再交战,东临这次派五皇子、十公主来和亲也是有意和天景交好。
东临来和亲的既然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和皇子,那天景这边联姻的人选自然也不能低贱了,能与之般配的也只有王孙贵胄。
皇家未有正妻的王爷只剩景启淮和景言煜,但看两人如今的面色,都没什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