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淮明明看到宫染把徐皇后的尸体扔到床上的,可现在床榻上空空如也,尸体却凭空消失了!
景启淮不相信自己看错了,认真仔细地翻了一下床榻,但也没找到徐皇后的尸体,一个影子都没找到。
元帝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找出个所以然来,便没了耐心,黑着脸道:“老三,你是不是在戏耍朕!”
景启淮惊慌跪地:“儿臣不敢戏耍父皇半分,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他看向宫染质问:“若是国师大人说没杀害母后,那你大晚上的出现在母后殿里作何?”
“当然是陪着我来一起看望母后的。”一道女子的声音突然插话,众人回头,便见“景乐茹”搀扶着徐皇后慢慢走过来,徐皇后身边还跟着她的贴身嬷嬷。
景启淮脸色一震:“母后你.......”随即他摇摇头:“不,你不是母后!”
徐皇后脸色不悦:“本宫知道靖王向来不喜欢本宫这个母后,但也不至于连本宫这个母后都不认吧。”
景启淮抿紧嘴唇,不敢随意顶撞,毕竟元帝还在旁边,他看着面前的徐皇后,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儿臣参见父皇。”“景乐茹”对元帝欠身福礼,笑言:“儿臣今晚和国师大人在浮生宫留宿,想着母后昨个儿受伤了,便和国师大人一起来看望下母后,方才母后想出去透透气,儿臣就带她去后殿转了一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没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这是?”
元帝烦躁道:“是你三哥说国师杀了你母后,非得找证据!”
旁边的嬷嬷一惊:“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这不好端端的在这站着的吗,老奴也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陪着,她怎么被国师大人杀害了,靖王殿下是不是看错了?”
有了她的指证,元帝更认为景启淮是在胡闹了,沉声道:“老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景启淮抿着唇角,一句辩解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皇后好端端在面前站着,还有她的贴身嬷嬷和八皇妹作证,他说再多也是徒劳。
“父皇恕罪,兴许是儿臣一时看错了。”景启淮只能改口,若是他执意自己方才的说辞,说看见宫染杀了徐皇后,不但没有证据,还会惹到父皇生气。
同时景启淮心里也自我怀疑,方才真的是他看错了吗?
宫染到底在搞什么鬼!
“行了行了,既然是误会,都回去休息吧。”元帝头疼地摆摆手,让他们几个都回去了。
出了凤阳宫,景启淮阴恻恻地瞪着宫染:“国师大人真是好本事!”
“知道就好。”宫染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就走了。
景启淮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随即,他发现父皇也从凤阳宫出来了。
这几日父皇都是在皇后那里留宿,但现在突然又回去了,有些不正常。
景启淮在暗处等元帝走过去后,找了一个宫人询问了一番父皇怎么又从凤阳宫出来了,那宫人便说徐皇后今晚身子不舒服,伺候不了皇上,是以皇上就会自己寝宫了。
景启淮眯下眼梢,方才看徐皇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景启淮眼底一闪,随即又折返凤阳宫。
此时的凤阳宫已经熄了灯,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竟是没有一个宫人守着。
景启淮来到徐皇后的寝殿,殿里点燃着一盏灯火,散发着暗淡的光亮,照应着床榻上正坐着一道人影。
“母后?”景启淮试探性地唤声,却没听见应答。
他慢慢靠近床榻,那正坐着的人影突然倒了,景启淮猛然一惊,床上的人正是徐皇后。
她脖子里还缠着一条白绸,他知道这白绸是宫染杀害徐皇后时的武器。
景启淮探了一下徐皇后的鼻息,她早就没气息了,连尸体都凉了。
突然,殿门被人推开了。
“啊!”进来的嬷嬷惊叫一声,惊骇地看着景启淮和床上死去的徐皇后,“靖王殿下.....你、你竟然杀了皇后娘娘!”
“不、不是本王......”景启淮竟一时无从辩解。
“来人啊!皇后娘娘死了!是被靖王殿下杀死的!”嬷嬷赶紧喊人。
景启淮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响。
他猛然反应过来了,这是一个局,做局人是宫染,而他是一颗棋子.......
片刻,御林军把凤阳宫包围住,这次元帝和宫染一起来了。
景启淮深凝着宫染,眼里怒不可遏。
宫染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再无其他情绪。
景乾礼得到消息也快速赶来了,扑到徐皇后冰冷的尸体旁痛喊:“母后!”
“这到底怎么回事!”元帝勃然大怒,一晚上被徐皇后的事情搞得头快炸了。
方才第一次来的时候徐皇后没有死,这第二次却死了,凶手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元帝脑子里一团糟。
嬷嬷跪在地上道:“回皇上,老奴方才一进门就看见靖王殿下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他正在站在床榻旁边看着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也没气息了,殿里只有靖王一下一个人,肯定就是他杀了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