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景启淮从大牢里被放出来了。
原因是真正的“凶手”抓到了,所以就还了景启淮的清白。
慕容柒和宫染清楚的很,这不过是元帝的把戏罢了,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护全景启淮。
徐皇后的事情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了,朝中大臣再有所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最气恨的就是景乾礼了。
他本想借此机会重创景启淮,可结果呢,景启淮只是在大牢里待了两天,出来时依旧毫发无损的。
而父皇找的那个杀母后的“凶手,”他更是一点不可信,心知那是父皇找人替景启淮定罪的。
父皇对景启淮的偏袒,只差一道圣旨立他为太子了。
屋子里,景乾礼气恨的拿着剑乱砍,门口的宫人听着里面的声音战战兢兢。
慕容婉莺款步走过来,宫人们对她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慕容婉莺从一个小小的侧室爬到如今的正室,宫人都知道她是有些本事的,平日里也不敢小瞧了她,见面时行礼都是恭敬客气的。
慕容婉莺虽是心思深沉,但没有徐倾鸾那般跋扈刻薄,对待宫人也都是温和客气,是以宫人们对她的感觉还不错。
慕容婉莺推门进屋,便见一地狼藉,她也只是面不改色扫了一眼,已经习以为常。
“滚!给孤滚出去!”景乾礼听到有人进屋还没看是谁就大骂,等他回头发现是慕容婉莺的时候,脸色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
自从慕容婉莺义无反顾的帮他挡危险,他就对慕容婉莺的态度就变好了很多,认为慕容婉莺是最真心对待他的那个女人。
慕容婉莺对于景乾礼阴晴不定的脾气也习以为常,脸上丝毫不惧,依旧是温婉柔和。
她接过景乾礼手中的剑,柔声安抚道:“臣妾知道殿下心里有恨,想要给母后报仇,但皇上就这么把靖王给放了,说明是有意袒护他,如今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为今之计,殿下就是要赶紧问鼎天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脚下,任你宰割,包括靖王。”
闻言,景乾礼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眼里燃起熊熊野心,对皇位更是渴望至极。
他已经想象着日后等他登基,众人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的模样,其中包括景启淮,还有慕容柒,就连宫染在他面前都要称臣。
他可以号令天下,掌握着生死大权。
景乾礼紧握拳头,眯着阴戾的眸子:“孤一定要登上皇位,把慕容柒和景启淮都杀了!”
“他们是肯定都要除掉的,但靖王我们现在动不了,可以从慕容家先动手。”慕容婉莺道。
“从慕容家先下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景乾礼疑惑地看着她。
“想除掉慕容柒,不一定非得从她身上下手,我们也可以从慕容家先下手。”说着,慕容婉莺拿出几封信纸给他看。
景乾礼拿着信纸看了一眼,眸色震惊:“这是......和西晋来往的叛国书信?”
“殿下放心,这只是臣妾找人伪造的,上面的印章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出是假的,如今西晋一直在蠢蠢欲动,和我们天景的关系越发紧张,若是让皇上知道慕容家和西晋暗通曲款,那皇上绝对会治慕容家个叛国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慕容婉莺含笑温柔,那张明艳的小脸上却像蒙了一层阴雾,淬了毒似的。
景乾礼听完她的话,眼里跳动着激动的亮光,他嘴角慢慢上扬,对慕容婉莺这个计划满意至极。
他一扫方才的怒火,心情都好了不少:“莺儿真是孤智囊军师,等孤登基后,你就是孤的皇后。”
“多谢殿下抬爱。”慕容婉莺宠辱不惊,脸上微微一笑。
景乾礼就喜欢她这种的处之淡然的性格,面对荣华富贵也是那么的淡泊,不似其他女人那般虚荣。
他看着手里的信封,眸色深深的看着慕容婉莺:“慕容家可是你的娘家,慕容坤也是你的亲生父亲,若是这些信封被父皇知道了,慕容家就要被灭了,你难道一点不心疼?”
他这番话的意思是对慕容婉莺有疑心,怕慕容婉莺反捅他一刀。
景乾礼本性作祟,让他的猜忌心根深蒂固,哪怕他现在对慕容婉莺信任了不少,但仍存留着几分猜忌和疑心。
景乾礼这种猜忌的性子和元帝最像了,永远不可能对一个人有十成的信任。
何况慕容婉莺还是慕容家的人,帮着他来算计慕容家,让景乾礼多少有些不信任。
慕容婉莺知道景乾礼的猜忌心很重,对她不会完全信任,但她面不改色,徐徐笑言:“臣妾都可以把命给殿下,殿下还有何质疑臣妾的,虽然臣妾是慕容家的人,但杀母之仇不能不报,而且从臣妾嫁给殿下开始,就已经是您的人了。”
“如今臣妾和殿下都是一条船的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臣妾敢背叛殿下,岂不是自断前路、自取灭亡,所以不管臣妾做什么事情,都是真心想帮殿下的。”
她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景乾礼的疑心打消不少,同时也相信慕容婉莺说的话,慕容婉莺已经和慕容家决裂了,现在只能依附着他生存,若是慕容婉莺敢背叛他,就是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