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不知道南宫玫那边出什么事把他给吓到了。
景启淮对南宫玫没什么可关心的,但南宫玫现在是他的王妃,若是出了什么事定是会波及他的名声,是以他得去看一下。
来到南宫玫的明月阁,他便听到屋子里寻欢作乐的嬉笑声,其中不乏有男人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个。
景启淮脸色骤然阴沉,大步来到门口把房门踹开。
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里面的男子一看门口站着的是景启淮,个个脸色惶恐,战战兢兢地往南宫玫身边靠拢。
南宫玫斜躺在软塌上,一手撑着额头,只是云淡风轻地瞟了景启淮一眼:“殿下是要来加入我们的吗,刚好,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她身上还穿着大红嫁衣,只是头上凤冠金钗都摘掉了,柔顺黑亮的长发披在双肩上,她身上的嫁衣散开,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
她的眼神一勾,便是荡漾着万种风情。
“南宫玫,你把本王的府上当成什么了!”景启淮怒声咬牙,眼里阴厉瘆人。
纵然他对南宫玫没任何感情,但他也不允许南宫玫在他面前这般淫乱放肆!
他阴森的眼眸扫过面前的几个男子:“他们是哪来的!”
南宫玫散漫一声:“后庭欢找过来的,若是殿下喜欢,可以来跟我们一起玩儿,他们不光能伺候女人,男人也可以。”
后庭欢是什么地方景启淮自然知道,那是帝京有名的小倌苑,男人女人都可以潇洒的地方。
景启淮脸色阴沉了几分:“来人!把这几个人带下去解决了!”
既然来他这王府了,自然别想再活着出去。
若是他们出去后散布南宫玫新婚夜找男人寻欢作乐的事情,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几个暗卫进屋,在男人们的一声声惊叫中把他们带走了。
南宫玫从始至终气定神闲,情绪没半分波动。
景启淮狠狠警告:“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你要知道什么是安分守己,不然你不但抹黑的是本王,还有东临!”
“东临?呵,说得跟我多在乎似的。”南宫玫满眼鄙夷,坐起身子拢了一下下滑的衣服,“你有句话说错了,安分守己不适用我,离经叛道才适用。”
在南宫玫没来天景的时候,景启淮就对她有所耳闻,品行骄奢靡烂,礼乐崩坏,暗中还养了不少的面首,被人戏称“蛇蝎公主。”
如今和南宫玫相处过后,他便知道传闻都是真的了。
都敢明目张胆地把男人带到他的府上了!
“南宫玫,你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第一次见识了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景启淮满眼讥笑,骂起来也丝毫不留情面。
南宫玫笑了,微抬下巴反唇相讥:“你知廉耻,若是你知道的话,还会缠着慕容柒一个‘男人’不放?”
她纳闷了,慕容柒哪里吸引男人了,怎么宫染和这男人都一个个地往上贴。
她看着景启淮,颇为认真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景启淮,我挺好奇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病?要不赶紧去看看吧,别耽误了。”
景启淮阴沉着脸色,被气笑了:“你看着宫染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他不一样喜欢着慕容柒。
南宫玫想了下,一本正经的点头:“他确实有病,比你病得还严重。”
谁家正常男人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啊。
景启淮无言以对。
他同样指着自己的脑子,对南宫玫嗤笑:“你看上慕容柒,这里才是真正有病。”
“你才有病!我正常得很!”
到底谁有病?反正不会是她。
就是景启淮和宫染这两个死男人有病!
景启淮懒得和她说那么多,只道:“本王警告你,你日后若是在府上再敢胡来,本王绝不会对你客气!”
南宫玫面不改色,冷言:“景启淮,你有你的野心抱负,我有我的潇洒快活,我们谁也不干涉谁,你若敢对我不客气,我也敢对你不客气!”
来啊,谁怕谁,大不了同归于尽!
景启淮知道南宫玫不似其他女子娇弱可欺,她不但不娇弱,而且还会武功。
若两人真打起来,谁也难讨到好处。
景启淮不多言,甩袖便离开了。
......
第二天,檀夕便和慕容柒告别,她要回明御山庄了。
这是她在王府待的时间最多的一次,她也不能一直待在王府,还得照顾慕容曦的身子。
临走时,檀夕拉着慕容柒的手万般嘱咐,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每次分别,檀夕都万般不舍。
看着她满眼的疼爱,慕容柒心里很复杂。
她现在还摸不透檀夕是好是坏。
当年宫染的事情确实是说明了她很有问题,但她这些年无微不至的关怀,却确实把她和阿曦真心对待。
要么就是她伪装得太好,要么就是这之间还有没扯明白的误会。
檀夕坐上马车离开帝京。
大概一个时辰后,马车离帝京越来越远,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她猛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