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也劝道:“郡主.....要不我们别坐慕公子的马车了,我们骑马吧。”
邑州的民风比较彪悍,女子有很多都会骑马的,景媛也不在话下。
她现在连爬上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了,同时还对宫染那匹马生出几分恐惧,她浑身酸痛,不敢再折腾了,只能乖乖的骑马去了。
景媛那辆坏掉的马车被马夫给卸下来,剩下的一匹孤马让她骑着。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景媛骑着马都被快冻僵了,一张脸被冻的通红,脑子都快被冻的神志不清了。
曜山瞥了眼旁边骑马的景媛,又拍了下他们这匹马。
好马儿,回去加餐。
走了一个时辰的路上,他们终于和景娢的马车接头了。
“二姐怎么这么慢,让我和慕公子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才把你接到!”景媛骑着马,一看见景娢的马车就对她颐指气使,心里积攒的那股火气喷涌而出。
景媛把方才受的气全部算在了景娢头上。
“山路崎岖不好走,所以马车就有些慢了,妹妹莫怪。”景娢声音轻柔,听着就很悦耳。
随即,一双素白的玉手掀开车帘,景娢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她皮肤瓷白,美眸盼顾生辉,许是常年身子骨不好的原因,身上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美。
邑州女子的身材都很高挑,骨架很大,但景娢却是身形纤瘦,骨架也小,偏南方和帝京那边的长相。
“这么冷的天,妹妹怎么骑马来了?”景娢看眼坐在马背上的景媛,见她小脸冻的通红,嘴唇都泛白了,不免好奇问。
景媛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嘴硬道:“我、我是因为好久没骑马了,想再练下马术,所以才骑马来的。”
她肯定不会把方才的糗事说出来,让景娢看她的笑话。
景娢也没说什么,便看向旁边宫染的马车:“这里面坐的便是慕公子吧?”
景媛握紧缰绳,心里顿时对景娢警惕起来。
宫染从马车上下来,一袭清冷的雪衣疏冷落拓,对景娢微微颔首:“在下慕某见过景娢郡主。”
景娢看眼宫染,随即敛下眼里的一抹幽深,嫣然轻笑:“慕公子不必多礼,多谢慕公子和妹妹能一同来迎接我。”
宫染只轻微颔首一下,冷淡的脸色不再多话。
景媛看他对景娢这般疏离的样子,心里那股警惕放松了很多。
“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让父王和母妃还有大哥他们久等了。”景娢柔声轻语,说着又看向了景媛,“天太冷了,妹妹骑马万一染风寒就不好了,不如和我一同坐马车吧。”
景媛的脸色一松动,看眼景娢的马车,又怕在她面前落了面子,冷哼道:“用不着,我又不像你的身子一样那么娇贵,动不动都是要死要活的。”
这话也是在暗讽景娢娇气。
景娢倒是心平气和,也不跟她计较,面色依旧带笑:“妹妹若是不想跟我坐一辆马车,那就先跟慕公子同坐一辆好了。”
曜山眼皮一抽,赶紧接话:“别,我们这匹马不喜欢景媛郡主,方才她已经试过了。”
“不喜欢妹妹?这怎么回事?”景娢诧异的看向景媛,不明白这马怎么会不喜欢她。
景媛无地自容,不想再提及方才的事情,自己掉头就先回去了:“不是说要赶紧回去吗,别让父王他们等急了。”
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景娢和宫染就各自上了马车。
景媛依旧骑着马,寒风呼啸,吹的她脸生疼,嘴唇都干裂了。
她后悔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也恨景娢怎么不多邀请她几次,她肯定会和她一起坐马车的。
走了差不多有一半的路程,景媛开始坚持不住了,她被寒风吹的头昏眼花,加上方才被马踢了一脚,她浑身都是疼的,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景媛的小命都快没了。
景娢让人把她扶进了马车,这次景媛也不再逞能了,乖乖的在马车里待着。
马车里燃着炭火,景媛浑身僵硬的身子终于感受到了暖意。
“妹妹想要练马术什么时候都能练,何必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练,多受罪。”景娢给她倒杯热茶,心疼道。
听她这么说,景媛心里更堵了。
若不是“慕公子”那匹马不识趣,她怎么会骑着马受罪,真以为她傻啊。
景媛看着景娢坐在这舒服的马车里,小脸被炭火烤的白里透红,一身端庄优雅,和她一身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景媛心里极其不平衡,何况她还是为了来接景娢才受的这份罪,她微抬下巴,几分得意自满:“方才那位慕公子二姐已经见到了吧,父王说要把我许配给他。”
景娢的眼底闪了一下,别有深意的道:“那位慕公子同意了?”
“二姐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慕公子看不上我吗!”景媛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听着景娢的这句反问很是刺耳,觉得是慕公子看不上她的意思。
宫染真的能看上她吗?
景娢垂眸饮着茶,敛着眼里的讥讽,不冷不淡一声:“我并非那个意思,妹妹别多想。”
景媛气恼的瞪她一眼:“慕公子肯定会看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