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承悔恨的捶地,痛心疾首道:“都怪末将辜负了白将军和萧夫人的心血,更是对不住白少爷。”
钱大承其实一直都知道白家的小儿子没死,这二十多年来也一直在寻找他的音讯,在看到王大福变卖的那半块玉佩时,他找到了王大福,以为王大福就是他找了二十多年的白家小少爷,却不曾想自己被蒙骗了。
其实当年白家被抄斩的时候,白将军和萧念萱为了不让白家断后,就想方设法的把小儿子白逸歌给救了出去。
王大福的母亲当年是白家的奶娘,父亲是白家的仆人,两人都对白家忠心耿耿,在白家被抄斩的前几日,王氏夫妇带着仅有一岁左右的白逸歌逃走了,为了不被人发现白家的小儿子跑了,他们用自己的亲生二儿子来顶替。
自此,白逸歌成了他们的二儿子。
而王氏夫妇当年带着白逸歌逃走的时候,还是钱大承护送的,所以他一直知道白家的小少爷没死。
萧念萱为了让儿子日后认祖归宗,就把她的那块玉佩留在了他的身上,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世。
王氏夫妇带着白逸歌隐姓埋名去了乡下,但是他们怕白逸歌的身份泄露,中途搬了几次家,是以钱大承才没有找到他们。
后来王氏夫妇去世,钱大承更是断了白逸歌的消息,他只知道白逸歌身上有萧夫人的玉佩,所以在见到王大福的时候,以为他就是寻了二十多年的白少爷。
慕容柒对跪在地上悔恨的钱大承道:“钱副将不必自责,真正的白少爷我认识,他早已逃离了金诡,如今.....也算安全。”
“他还活着?”钱大承猛然抬头看向慕容柒,激动道。
慕容柒点头:“自然。”
“那他如今过的怎样?”
慕容柒顿了一下,简单道:“还算可以。”
扶尘以前的遭遇她不想再提,那都是过去了,如今虽然他还被困在皇宫,但相比以前,他的日子好太多了。
起码不用再亲身服侍元帝了。
钱大承从地上的踉跄站起身子,脸上终于舒展了几分。
只要得知白少爷相安无事,他就放心了。
随即他锐利的虎目看向慕容柒,神色依旧警惕:“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引到这里,故意在我面前拆穿王大福的身份有什么目的?”
若是说这“少年”只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个王大福是冒充的白少爷,他肯定不信的,他们两人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帮他?
钱大承认为慕容柒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他转念思索了一下,便阴沉地盯着慕容柒:“你既然知道老子的身份,肯定也知道了天魁军,你这么帮老子,就是想打天魁军的主意?”
“呵。”慕容柒轻笑了一下。
钱大承更看不懂她什么意思了。
慕容柒抬眸看向他,轻吐一声:“我用不着打天魁军的主意,因为我就是天魁军的领袖。”
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强,钱大承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响:“什、什么?”
不光是他惊骇,外面的其他十几位同伴同样震惊不已。
慕容柒拿出天魁军的密令,冷冽的小脸上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天魁军密令在此,谁敢不从!”
久违的令牌出现在钱大承眼前,他心里惊涛骇浪,震惊的后退几步:“你、你为什么有天魁军的密令......”
“不管钱副将认不认,我就是你们新的领袖!”慕容柒微抬下颚,语气不容置喙。
钱大承从震惊中回神后,神色转为恼怒,对慕容柒没有丝毫敬重和臣服之意:“笑话!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们天魁军领袖!”
外面那些天魁军同样质疑的看着慕容柒,不能接受她这个新任领袖。
钱大承打量着慕容柒,看着她纤瘦的身板,还有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根本没有一点领袖的气势,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他讥讽道:“我们萧将军当年十五岁就上阵杀敌,他在沙场上纵横捭阖、横扫千军,你有他的这些本事吗?”
慕容柒淡淡道:“我不会武功,自然也没有萧将军的这些本事,但是,”她话锋一转,清亮的狐眼张扬肆意:“我也有我自己的本事。”
钱大承更加讥讽:“一个连武功都没有的人,谈何打仗,难道要跟我们纸上谈兵吗?”
“谁说没有武功就不能带兵打仗了?”慕容柒微抬下巴,一副睥睨万物的气势,她后退两步,对钱大承道:“来,你来跟我打一场,我若是输了,这天魁军首领的位置就让给你,你若输了,就跪在我面前臣服。”
这......
外面的天魁军面面相觑,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和钱副将打?
钱大承一脸不屑:“果然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张口就在这大放厥词。”
“怎么,钱副将怕输?”
“老子活了四十多年,都没怕过谁,来!”
钱副将瞪着虎目大喝一声,抽出了身上的大刀,他事先提醒道:“一会儿你若是死了或者残了,可别怪老子下手太重!”
“放马过来便是。”慕容柒从容地拂了下身上的狐裘,眉眼冷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