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镇北王府。
晚上,慕容婉莺正准备休息,屋子里突然出现一道人影,她先是惊了一下,看清来人后立马放松了下来,跪地道:“婉莺参见主子。”
女子一袭黑袍裹身,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美眸。
她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睨着慕容婉莺:“你的那封信我和煜儿已经看过了,所以我才马不停蹄地前来找你。”
有女子协助,慕容婉莺顿时觉得轻松很多。
虽然她换了张脸隐藏在镇北王府,也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她一个人孤立无援,做什么事情都很不方便。
“不知主子此次前来有何指示?”
女子道:“我对你说的那位白逸歌很有兴趣,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东临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慕容婉莺对这个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女子说的是谁。
“就是萧念亭长姐的儿子。”
女子这么一说,慕容婉莺就明白了,“那他岂不是......和天魁军有点关系?”
女子嗤笑:“不然你以为景宏凭什么看重他?”
慕容婉莺终于明白景宏为何对白逸歌的身份这么守口如瓶,看来是怕被人知道天魁军的事情。
天魁军一旦问世,势必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抢,他想要把天魁军占为己有,只能守好这件事情。
女子又问:“宫染如今怎么样了?”
慕容婉莺道:“他现在也颇受景宏的信任,景宏还想把我嫁给他,借此来拉拢他。”
“嫁给宫染有什么用,反正都知道他什么目的了。”女子冷笑:“你想办法让景宏改变主意,让他把你许配给白逸歌,你在白逸歌身边比在宫染身边的用处更大,你好好探下白逸歌身后的天魁军,也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嫁给白逸歌?”慕容婉莺皱下眉心,多少有些排斥。
想起白逸歌那副德行,她心里只有厌恶。
女子不悦地看着她:“怎么,你不愿意?你又不是没有嫁过人,还装起清高来了?”
这话听着刺耳,让慕容婉莺的脸色红白交加,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她垂下眸,乖觉道:“婉莺不敢。”
女子撇开眼神,几分轻蔑道:“我知道你对煜儿的心意,你放心,等煜儿问鼎天下的时候,我会让他封你做个妃子陪在身边。”
慕容婉莺眼底一喜,心里感觉好多了:“多谢主子。”
......
这厢,青辞来到宫染的住处,禀道:“主子,方才有人去了慕容婉莺的屋子,看身形是个女人,不过她武功很高,在属下之上,属下怕被她发现,没敢靠太近,也没听见她们两人在说什么。”
青辞是慕容柒派去监视慕容婉莺的,只是慕容柒现在搬离了镇北王府,青辞有什么消息只能先告诉宫染,因为离得比较近。
宫染正在作画,抬眸凝眉沉思了一下,便猜出了那女人的身份。
“我知道了,你继续监视着慕容婉莺,别被那女人发现了。”
“是。”
青辞走的时候,看了眼宫染手上的画作,他刚拟作,只能隐约看出是在画人,但不知道画的是谁。
......
次日中午,宫染被景宏请去大堂用午膳,等宫染坐下来后,景宏就给旁边的慕容婉莺使了个眼色。
慕容婉莺心领神会,对宫染盈盈一笑:“慕公子,这是我做的鸡丝银耳和八宝兔丁,您尝尝味道如何?”
景宏笑道:“娢儿的厨艺非常好,做出的菜肴一绝,慕公子不妨尝尝。”
“多谢。”宫染淡淡颔首,也没多看一眼那两道菜。
等用膳完之后,他也没碰那两道菜。
他吃完饭和景宏打声招呼就先离开了。
景宏看着慕容婉莺做的那两道菜,宫染从始至终都没动一下,他便明白宫染的意思了,怕是宫染对他的“二女儿”也没什么兴趣。
景宏原本以为,以“景娢”的姿色定会让宫染动心,没想到他还是雷打不动。
景宏腰身往后,靠着椅背一脸深思。
他突然有些琢磨不透“慕公子”了,他好像对女色一点都没兴趣,这种无情无欲的人最是可怕,因为他们鲜少有软肋。
他们没软肋的同时又难以掌控。
慕容婉莺给他奉上一杯茶,温声笑道:“父王在想什么,是慕公子的事情吗?”
景宏回神后,感叹这个“女儿”的心思敏捷。
慕容婉莺轻叹:“我知道父王尤为欣赏慕公子,想要和他成为一家人,但看慕公子的态度,似乎对女儿没任何意思。”
景宏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着急,或许是慕公子还没看到你的好,你再多表现表现,他肯定就会喜欢上你了。”
慕容婉莺心里嗤笑,宫染那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打动。
她无奈道:“慕公子若真看不上女儿也没办法,女儿觉得嫁给白公子也挺好。”
“嫁给白公子?”景宏怔了下脸色,突然不明白她怎么又想嫁给白逸歌了。
慕容婉莺若无其事笑言:“父王别多虑,我知道父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