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宏恍然听出他的意思,惊愣地看向宫染:“你...你是萧家的人?”
“是。”宫染一脸坦然。
景宏突然明悟自己败在哪里了,因为宫染的身份对于天魁军来说,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景宏知道今日他和宫染必须要决一死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对”
他还没说完,宫染的掌风便朝他袭来,景宏想要抵抗,但他根本使不出内力,被宫染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
临死前,他瞪着眼珠子对宫染道:“你......你给本王下毒.....”
他之前对宫染很信任,宫染若想给他下毒,他完全没有防备。
宫染纠正:“不是毒,是蛊。”
这蛊是前几天他从慕容柒那里离开时,杨鱼儿给他的。
这蛊能封住体内真气,这样他对付景宏更加容易。
“你......”景宏呜咽着吐出一个字便没气了。
到死他的眼里都是不甘心,死不瞑目。
他们还没动手,就被天魁军给包围了。
宫染用掌风掀起景宏的尸体,把他从高坡上扔下来,直接落入士兵群中。
宫染负手而立,站在高处睥睨他们,清冷的嗓音穿透寒风:“顺者昌,逆者亡。”
他雪白的衣袂被风吹得摇曳,身上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抉择,毕竟景宏都死了,他们群龙无首。
“别听他的,我们杀出去,给王爷报仇!”
“若是我们就这么投降了,便是苟且偷生,怎么对得起王爷的栽培!”
“我们十万人难道还怕他们七万人不成!”
一些誓死效忠景宏的将领不愿投降,更愿意杀出一条血路。
“奶奶的,敬酒不吃罚酒,老子今日让你们看看我们天魁军的厉害!”钱大承性子鲁莽,看那些人不愿投降火气就上来了,扬起手里的大刀就想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宫染却对他道:“给我一把弓弩。”
“大皇子要弓弩作何?”钱大承心有疑惑,但还是拿来一把弓弩给他。
宫染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三箭齐发,在箭矢端部各绑了一个瓷瓶。
三箭同时朝那些士兵射出,却落在不同方位,箭矢快落地的时候,三个瓷瓶在士兵们的头顶炸开,落下了一阵阵飘香。
“这什么东西?这么香。”
“不会是对方害怕了,拿出一个破玩意来唬人的吧?”
香气从士兵们的口鼻中进入他们体内,刚开始他们还对这东西一脸疑惑,但没一会儿,他们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熙熙攘攘的大军顿时倒下了一片。
这下他们才察觉这玩意有毒。
宫染那三瓶毒香,毒死了上千人。
钱大承看的目瞪口呆,他突然明白上次宫染说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景宏这边拿下是什么意思了。
宫染再次询问:“降还是死?”
这次士兵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哪怕他们人多,也不可能胜利,对方手里的这个瓶子一扔出来,就能毒死他们上千人,他们想要取得胜利轻而易举。
“我降。”
“我也降。”
只要有一个人投降,其他人都会跟随。
随即,乌压压的士兵全部放下手里的兵器抱头蹲在地上。
钱大承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真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十万兵力。
“大皇子,方才您投下的瓶子里是什么东西?”他对那三个瓷瓶更加好奇。
“一种杀人无形的毒香。”
“原来如此,大皇子果真厉害......”
钱大承称赞的话还没说完,宫染打断:“是慕容柒研制的。”
钱大承虎目一瞪,有些不可思议:“世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他突然理解慕容柒之前说的“兵不刃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思了。
如她所言,在战场上不是只靠武力才能取胜,智慧也一样可以。
若是方才动起手来,那他这边的天魁军也绝对会有伤亡。
而现在他们却不费一兵一卒攻破对方,这种胜利更加有优势。
“这里交给你了。”宫染交代完就回去了。
景宏的事情解决了,但慕容婉莺的事情还没解决。
......
慕容婉莺知道景宏今日出征凶多吉少,虽然她不知道宫染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景宏,但肯定会把景宏给解决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景宏的死讯传到了邑州,树倒猢狲散,镇北王府人心惶惶,哭嚎一片,景宏的那些妾侍为了谋取生路,拿着钱财都赶紧逃了。
镇北王妃打击太大,病倒在床上,下人们都自身难保,想着逃命的法子,根本没人照顾病床上的镇北王妃。
慕容婉莺也收到了景宏的死讯,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
她泪眼朦胧地找到“白逸歌”哭诉:“夫君,你快帮父王报仇,父王被人给算计了。”
曜星故作心疼道:“娘子先别哭,有话好好说。”
“是父王,父王今早出征,但现在已经传来了噩耗,还是慕公子杀了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