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冰冷的匕首插在腹部,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想不到,她还没出手,就被反将一军,落了个没有反击之力的下场。
阴沟里翻船,踢到钉板了!
耳畔是男人森然的低笑,犹如暗夜中的魑魅魍魉:“别自以为厉害,你还差得远。”
陆雪缘转过头:“这位魔修,既是来寻仇的,就要坦诚一些,您遮着脸算怎么回事?”
此人法力深厚远高于自己,定不是普通魔修。
男人走到她身后,手掌顺势滑到少女的后颈,陆雪缘微微前倾,回头对上他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夺命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似乎在逼迫少女就范。
“你想做什么?”
她明知故问,只是装傻罢了。
少女双手驾轻就熟地捧起男人的脸,柔声细语,“告诉我……”
僵持半响,陆雪缘噗嗤笑了:“客官,喜欢这个调调早说,奴家做这一行的,还有什么接受不了。”
说罢,扯过木架上的皮鞭,递给男人。
男人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乱动。”
“那客官想让我怎么动,坐上去?”陆雪缘轻笑,又凑近了一些。
这距离,若是眨眨眼,眼皮就能刮到睫毛了。
男人倾身揽过少女的腰。
陆雪缘莞尔,指尖轻轻扣着他的脖子,如琴师般轻拢慢捻,幽幽地说:“我很贵,客官喜欢什么样的,奴家都奉陪到底。”
男人逗小狗似的拍了拍少女的脸,陆雪缘也不恼,反而将他脖子勾得更紧。
二人抵死纠缠,天雷勾动地火,忽然,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陆雪缘手指伸进玉枕之下,竟空空如也,她心觉不妙,隔空施法,点燃了红烛。
少女的香囊正被男人攥在掌心,上面绣着情郎的名字:顾城宁。
“你!”陆雪缘脸色发青,健步上去,“还给我!”
男人手臂抬高,避开她的拉扯。
花绳脱落,五六只小纸人窜出来,哇哇哇哇叫着,跳到男人身上,啃咬他的手,哩哩啦啦的血液渗出,男人闷哼,脸色黑得赛锅底。
见状,少女冷笑:“客官还真的以为,我的东西,会乖乖听你的?再说这香囊是姑娘的东西,您拿在手里,也不害臊?”
“私自制作魔物,在南湘城违法。”他说,“现在整个南湘城都在通缉香炉贩子,不知姑娘知情否?”
私人魔物与魔修之间是契约关系,更是主仆关系,只有魔修本人交出咒语,魔物才可被外人操控。咒语也分永久和暂时的,决定权只有一人说了算。
正因如此,凡间许多地方都会控制私人魔物的数量,因为它的创造是主观独特的,若功能强大,使用权被私人掌控,人间就乱套了。
见她没有反应,男人挥出一道光波,屏风被劈碎。角落处,一座青铜鼎兽口中,正冒着氤氲袅袅的黑雾。
“姑娘确实很贵,但贵得不是你自己。”男人抚摸着兽顶,道:“从今日起,你魔修的身份专属于我,你的一切,包括这台香炉。”
陆雪缘眯起眼睛,说:“别开玩笑了。”
“府上有个法师的职位一直空着,以姑娘的法力定能胜任。”
男人知道,能制作魔物的,都不是一般人,他接着说:“当然,我不会亏待你,你可以摆脱贱籍,以后的生活,远比在这里伺候男人要强。”
最后一句话,陆雪缘怔住了。
这里的每一位姑娘,哪个不想摆脱贱籍?
她们曾经拼命地展示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好人嫁了从良,要么通过自己的能力,被慧眼识珠的老板发现,为自己赎身。
然而,机会摆在面前,她却拒绝了。
“香炉不可以。”陆雪缘说,“抱歉了,此物是我的传家宝,私人秘方绝不外泄,别说是你,就算南湘城城主来了,我也不给。”
男人顿了顿,挑眉:“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收了您的钱,我原数奉还。”陆雪缘披上方才脱掉的外衣,坐回床边,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簪花,“如果有,我赔给你,去别处玩儿吧,在下陪不起你。”
男人捏着簪花,少女的脂粉香缠绕指尖,他虽心底不屑,还是感叹戏子总能把矜持运用得炉火纯青。
他问:“姑娘,不再考虑考虑?”
“没什么可谈的。”
“那就得罪了。”
下一刻,不知何来的飓风骤然刮过,少女瘦弱的身体狠狠摔出窗棂。
惨叫声传遍寻春阁,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陆雪缘本能反抗,但中了毒的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紧接着手腕一阵激痛,她能感觉到,那里的骨头裂开了。
血嘀嗒嘀嗒落下,风渐渐停了,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气息。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自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