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锦衣铺子,温余主仆二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家赶。 已经在外面耽误了太长时间,若是被府中的有心之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直到从偏门进了府,温余才安下心来。 “方才你咋没跟上呢?”温余看向莲荷。 “我...我那时没有反应过来......”莲荷委屈道。 “也怪我了。”温余收回了目光,“我应该提前给你使个眼色的,事发确实太突然。” 莲荷看着温余的背影,犹犹豫豫地问道: “所以,方才子君是因为我才返回锦衣铺子的吗?” “不然呢。”温余忙着赶路,头也没回地答道:“好不容易才逃走,谁会傻deidei地再主动送上门啊。” “子君对我真好。” 温余听到后,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去,看向还未来得及收回笑容的莲荷。 “你不怪我?” “莲荷为何要怪子君?”莲荷不明白温余的话。 “若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陷入那样的险境......”温余越说越自责,“话说回来,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莲荷摇了摇头,“如此想来...那东家倒是个心善的。” “谁知道他是善还是傻呢。” 主仆二人对上视线,一同笑出了声。 “子君也真是的,怎么能上来就开口要分走人家三成呢。” “说实话,开口之前我也是忐忑的。”温余可惜道:“他答应后我就后悔了......” “为何后悔?” “要少了呗。” 莲荷好笑道:“子君要那么多贝钱作何?” “钱可是个好东西,从古至今,除了‘情’没有它得不到的东西。” “子君若是想要什么,让李总管帮忙置办就是了。” “我想要的东西,别人帮不了。” 温余看向头顶有棱有角的天空。 “是何物?”莲荷好奇道。 “自由。” 谦王府内。 司弘新正在鼓捣着手上的小玩意儿,捉摸着其中机关。 此时,冉行进了院子。 “主君,我一路跟随,见那两位小哥进了温府。” “温府?”司弘新有些吃惊,“可是军中都统温珹?” “正是。” “竟是温家那位独女......”司弘新自言自语道。 “温家女儿郎?”冉行惊讶不已,“您是说那两位小哥其中一位是与连家二郎两情相悦的温昕?” 见司弘新点头,冉行在脑海中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温家那位女儿郎我也曾在国宴上见过,虽说只是远看,但这举止言辞实在不像是同一人啊......”冉行疑惑,“您是如何认出的?” 司弘新放下了手中的小玩意儿,笑了笑。 “那温家女儿郎尚有几分演技,但她身旁的女侍...倒是个乖巧的。” “最初,我也只是怀疑,猜想可能是哪家年幼的男儿郎偷跑出来逛玩。” “但男儿郎身边一般是不会配个同龄女侍的。” 冉行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原来您早就知道她在扯谎,也清楚她为何扯谎,所以才放心她做财师的啊......” “原本以为她只是普通商贾世家的女儿郎,见她好像并不清楚我的身份,也不像是带有目的来的,我才放心留她在铺子做财师。”司弘新顿了顿,“可她竟是温家的......” “有什么问题吗?”冉行看向司弘新。 “她没问题,但她周边的人却不是个老实的......” “您是说......” 司弘新点了点头,并示意冉行不必再说下去。 温余和莲荷在回寝院的路上,遇到了正四处寻找她们的李总管。 “哎呦,小祖宗啊,可算是找到您了。” “您再不出现,主君都要把这府宅掀翻了。” 温余顿时一惊,慌忙问道: “爹找我何事?” “具体是何事老仆不知。”李总管如实答道:“不过主君为了找您,与母君大吵了一架,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爹此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