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从神情中看出来的啊......
在万迎元的手掌心压抑了那么久,虽不幸,但能遇到连少晋,温昕确实也算是好命。
但自己就没有那种幸运了......
命运啊,果然不公。
想到这里,司朗霁开始烦躁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一脸懵的温余,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去哪?”
“我去哪好像都与你无关吧。”
司朗霁的语气比这气温还要低上几度。
温余左右看了看,此处就他们两人,周边空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总不能把我自己留在这里吧。”
“那你就去找你的救星啊。”
温余注意到司朗霁情绪的变化,难不成,他吃醋了?
温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笑吗?”
司朗霁转过身,不爽地看向她,表情阴冷不悦。
温余也不管司朗霁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他虽是照亮我黑暗世界的一束光,但路终究是我自己走的。”
“光是来指引我们的,又不是来渡我们的。”
“向明或是向暗,都需要我们自己来做选择。”
司朗霁像是听进去了一些,对温余的态度也没那么冷硬了。
“像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的。”
温余挑了挑眉,怎么还开始人身攻击了呢?!
“什么叫我这种人?你倒是展开说说我是哪种人?”
温家起家可以算得上是逆天改命了。
恰巧大邙战事不断,恰巧温珹有武略,恰巧遇到伯乐赏识......
但司朗霁此时不想与她争辩,便敷衍了一句:
“说了也无用。”
“你不说怎知无用?”
司朗霁被温余缠得急了。
“因为你不是我,不能明白有些事情是从出生就注定了的。”
“是注定又如何?”
温余突然真挚起来。
“在路上会被脚下的坑洼绊倒,在井底也会被滚来的石子砸到,怎样都是遍体鳞伤,又何必懦弱。”
温余‘轻描淡写’的一句‘大道理’,在司朗霁看来,倒像是不知情的局外人随口一句的可笑的劝导。
“我不像你,深陷泥潭还有人救。”
“别怕啊,有我在呢。”
司朗霁身子微微一颤。
这句从未听到过的话,和真诚的眼神,让他恍惚。
眼角滴落的一滴泪,使得两人都惊愣在原地......
此刻的司朗霁,像是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瓷器,被命运的不公碰倒,不小心碎了,但他没有碎得彻底;他将自己努力复原,却又永远留有裂痕。
温余像是着了魔一般,将手缓缓伸向司朗霁的脸侧,却又在距离他脸颊一寸的地方停下。
司朗霁稍稍侧目,看向温余近在咫尺的手。
破天荒的,他竟没有避开她,只是默默将头回正,缓缓抬眼看向那手的主人。
温余眼中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柔情使得司朗霁的心脏颤了一颤,那目光仿佛...是饱含爱意的......
两人就这么你不进我不退地僵持了许久。
不远处,唐黎带着着急不已的莲荷赶了过来。
“子君?”
“子君!”
看到就快化为‘雕塑’的两人后,唐黎和莲荷饱含不同的意义,呼唤着各自的子君。
温余和司朗霁同时转头。
一个忘了收回小手,一个忘了擦拭泪痕。
随着莲荷和唐黎逐渐靠近,温余和司朗霁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一般,一齐猛地向后跳开,不知所措地在原地‘没事找事’,两个人加起来一分钟能有一百个小动作。
待莲荷来到自己身边,温余便急忙拽着她离开。
脚步虽匆忙,嘴上却没闲着。她后退着,向司朗霁喊话道:
“那个...我在宴席等你,你,你一定要来哈。”
唐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温余主仆二人。
看到温余不小心踩到石头,打了个踉跄后,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紧接着,突然觉得后脑勺火烧火燎的......
唐黎转过身,与司朗霁对上视线后,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
见唐黎脸上完全没有了笑意,司朗霁这才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
“寿宴几时开始?”
“子君今日怎么关心起宴会了?”唐黎很是惊讶,“这还是您有话语权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宴会相关的事。”
司朗霁拨弄着石桌上的果子,眼都没抬一下:
“今日也是你第一次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
唐黎双眼一闭,得,果然司朗霁还是注意到了......
虽说司朗霁并不心悦这个温昕,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准新郎妇,作为他的随侍怎么都不应该与其有方才的一系列互动。
即便不是自己挑起的事端,但毕竟自己也确实大意了。
虽然但是!还是要自救一下的。
“那都是温家子君的妄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