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听到这个事情该有的态度啊......
不过,很快连亦韵便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靠近司朗霁,“你没写退婚书啊?”
“写了。”
“没忍心送去温府?”
“送了。”
原本是想打听一些八卦趣事的连亦韵疑惑了。
“难道昕儿没见到这退婚书?”
“她撕了。”司朗霁接着又加上了一句,“当着我的面。”
连亦韵先是惊讶温余的胆大莽撞,接着欣慰地笑了笑。
“这傻孩子。”
“确实不精。”
竟然敢当着王室的面撕毁王室的命书,司朗霁也觉得温余有一种不要命的傻。
“我说你呢。”
司朗霁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君,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过,连亦韵并不打算将自己悟到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大儿子。男女之间的事,需得当事人自己体悟才是最好。
待母子二人进到前院内堂的时候,故王妃身侧,左一个司兴安,右一个温余,哄得故王妃心情大好。
司柏则是在一旁慈蔼地注视着祖孙几人,这场面和谐得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
待人到齐后,一家人围坐在圆桌前。
温余跟在司朗霁的身旁落了座,恰好面前摆的就是她喜欢的红烧肉炖土豆。
温余看着炖得糯糯的土豆块块,满脸的心满意足。
司朗霁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
西江王府每月固定的家宴,就只是家中几位亲人来到故王妃的院中小聚一番,通常只有主子们在,身旁没有布菜的随侍。
司兴安坐在司朗霁的另一侧,座位与他喜欢的东坡肉有一定的距离,他便想要将面前的菜品与东坡肉换个位置。
他起身去够,却被司朗霁拦下。
司朗霁什么也没说,只是夹了块东坡肉放在了司兴安的盘中。
司兴安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便起身想要再次尝试,再次被司朗霁按下。
几回尝试后。
司朗霁给司兴安夹了整整一盘子的东坡肉,可司兴安还是坚持要将两个菜品换位置。
司朗霁阻止了他,“这么多还不够你吃吗?”
司兴安委委屈屈地终于稳当落座,小嘴噘着,嘟囔道:
“总不能一直麻烦兄长啊......”
见司兴安委屈不已,司朗霁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他悄悄看向温余,见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刚上桌的那盘螃蟹上,此时盘中空空如也。
司朗霁收回视线,悄声对司兴安道:
“‘上桌不挪菜’的规矩礼仪都忘了? ”
司兴安先是一愣,疑惑道:
“我们自己家人的家宴什么时候也有这些规矩了?”
“这不是有客人在吗?”
“客人?谁啊?”司兴安左右张望着,在看到温余后,不以为然道:“准嫂嫂不算客人。”
另一边的温余,丝毫没有注意到兄弟俩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长辈们那里。
她乐乐呵呵地接过了故王妃夹给她的大螃蟹,是盘中最大的母蟹。
故王妃边教温余如何使用她们那边的吃蟹工具,边与她闲聊着。
其实温余是会使用那些工具的,但她还是跟随着故王妃的节奏慢慢剥着螃蟹。
故王妃看着做得有模有样的温余,慈爱地笑了笑:
“快尝尝还吃得惯吗?”
温余迫不及待地朝着流油的蟹黄咬了一大口,真香啊......
看着温余笑得像花儿一样冲自己直点头,故王妃心中也极其欢喜。
“你这孩子,予怎看怎喜欢。饮食喜好也与予相像,仿佛生来就应当与予是一家人一般。”
温余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螃蟹,郑重其事地说道:
“您若是不嫌弃,此生此世小辈愿意一直陪在您身侧,直到您厌烦才止。”
温余此话一出,西江王一家几口均愣了一下,包括温余身旁的司朗霁。
故王妃开怀的笑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你与霁儿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平安喜乐,比你时刻陪在予身侧更让予怡悦。”
“我会努力让他的幸福加倍的!”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予便安心了。”
有了温余的承诺,西江王府的几位长辈都稍稍定了心。
但司朗霁却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家子都又看向他。
“我吃好了,院中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先离席了。”
说完,司朗霁向长辈们行礼后,离开了内堂。
温余看着司朗霁的背影愣在原处,他走了自己以什么身份和理由留在这西江王府的家宴上呢......
温余无奈,看着盘中流油的大闸蟹,虽极度不舍,但还是追着司朗霁离开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败兴的小插曲,但西江王府的几位长辈神情倒是轻松得很。
他们不是不知道司朗霁有意退婚的事,只是西江王一脉此时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处境,再加上司朗霁在外出了名的